我脑中轰然一响:“放,放水?你是故意,故意找死?”
他紧了紧抱住我的手臂:“不过做个套诓天君罢了。”
我了然道:“哦,原是诈死。”遂讶然道:“放着天族太子不做,你诈死做什么?”
他却顿了许久也未答话,正当我疑心他已睡着时,头顶上却传来他涩然的一个声音:“我这一生,从未羡慕过任何人,却很羡慕我的二叔桑籍。”
他酒量不大好,今夜却喝了四五坛子酒,此前能保持灵台清明留得半分清醒,想来是酒意尚未发散出来。酱香的酒向来有这个毛病,睡到后半夜才口渴上头。他平素最是话少,说到天君那二小子桑籍,却闲扯了许多,大约是喝下的几坛子酒终于上了头。
他闲扯的这几句,无意间便爆出一个惊天的八卦,正是关乎桑籍同少辛私奔的,令我听得兴致勃发。但他酒意上了头,说出来的话虽每句都是一个条理,但难免有时候上句不接下句。我躺在他的怀中,一边津津有味地听,一边举一反三地琢磨,总算听得八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