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不会让生活显示出庸俗无常的那一面来,令我无力怀疑他的真诚,也无力否认他的魅力。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会营造许多浪漫的因子,处处都流过着暧昧。
1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进出口公司做人事专员。认识宋杰成缘于一次“枕头大战”的游戏,即在一间房间内,组织在一块的一群男女以枕头为武器相互大打出手,参战的“战士”绝大部分是企业白领或公务员,通过这样的方式,大家储存在体内的压力和不满都痛快地发泄了出来。
宋杰成做着一份不错的工作。他高高大大,身上有着一股硬朗、洗炼的风范。据说具有这种气质的人都很懂得疼人,天生就具有细若蚕丝般的情感。
游戏结束后,宋杰成对我,仿佛一道亮光,照亮了我的心。所以,几天后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我的电话,打电话约我吃饭,我一下忘了女孩的矜持说,好啊!
宋杰成是个讲究情调的人。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会营造出许多浪漫的因子,处处都流动着暧昧。结果,如懵懂少女,我堕入他的情网。我知道他有家庭,但他和老婆天各一方,已经分居近两年。离婚,只是早晚的事情。
一个月后的一个午夜,当他将我拦腰抱起,一阵温存的亲吻之后,我和他倒在了床上。然后他像小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似乎一只生猛的小兽,勇猛而贪婪地吮吸起来。很快,我的身体燃起几千度的高温……
无可非议,这确实是我有生以来一次最有质量的做爱,他很快乐,我很痴醉,都对彼此满意。
这是我和翔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这让我更加确定自己是不爱翔的,因为我始终相信女人的性是离不开爱的,只有自己心爱着,才会身快乐。
翔是我一位女同学的表哥,一个老实却不谙风花雪月的男孩。两个人就读的学校相距不到一里。第一次约会,他两手空空,一点不懂得女人天生就喜欢有人送花。他坚持送我回去,把我送到学校门口时,他突然喊住我,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北,我走了。
但毕业后我还是没有结束和翔的关系,因为翔在临近毕业时舍身救了我。他解救了我,自己却身负重伤。
翔出院后,我就随他来到了这座城市。可是我和翔恋爱的日子,一直波澜不惊。有那么两次,面对我的身体,翔因为过度紧张竟调动不起,而我的身体却鼓涨得像风帆,多么希望他与我合二为一。
2
和宋杰成在一起时,是下定决心要和这个男人白头到老的,因此,自从他向我承诺一定会和老婆离婚后,只要他一个电话,我总是应声到他的身边。
我对翔的感觉,变得更加遥远而迟钝。而翔以为我这是习惯,毫不怀疑我的情感变化。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的。半年后,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我和宋杰成拥偎着从酒店里走了出来,眼神和肢体间流淌着无尽暧昧。没想到,却碰到了翔!
当晚,我在翔面前,内疚地坦白了自己对宋杰成的感情。他沉默了半晌,说,小北,如果你认为离开我会更幸福,我不会阻拦你的,因为我始终爱着你!然后他的眼睛有些潮湿了。我吐出内心,说女人的身体是跟着心走的,而我的心,已经彻底被宋杰成牵走了。
从此,我不用再背负伤害翔的枷锁。当晚,我就来到了宋杰成的家里,告诉他我和翔已经分手。宋杰成紧紧拥住我瘦削的肩,用下巴在我头发上来回轻轻磨擦。然后他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熟练而准确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尺寸相当合适。他说,小北,这样也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和一个燃烧不了你激情的男人有一个这样的结果,总比跟他蹉跎要好。
那天晚上,宋杰成对我说了很多情话,许下了很多诺言,然后他温暖的掌心在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他炽热的嘴唇像两片燃烧的火焰贴上我的唇……
黑暗中,我一声声低喃:宋杰成,你可不要负我,永远不要负我……
模糊中我听到伏在我身上的宋杰成,喃喃地在耳边说,小北,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