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和李倩疲惫的走回学校,发现班上的一堆人站在大门口,为首的陈强鼻青脸肿。我上前问怎么了。杨子辰恨恨的说:“昨天黄狗输了不给钱,还打了陈强,他们现在在车站等着。”我顿时火冒:“站到搓锤子,弄哦。”十多个人疾首阔步冲了过去,体育班的那些爷子牛高马大,硬拼可能不占优,我走迂回路线,绕到他们背后,看准了黄狗飞的一脚踹了过去,黄狗一倒地,我班的人群起攻之,也许那厮在班上德行不好,没人帮他,我们大胜而归。国际惯例,打架完了得请客吃饭,陈强问我有钱没,我摇头。问杨子辰也摇头。李倩从裤包掏出两百,走,吃饭。
为这事体育班的老大觉得丢脸,带着兄弟来我们班堵人,我和李倩拿着碗正准备到食堂打饭,那老大在门口叫嚣:“陈强,给老子滚出来。”那厮是追过李倩的,不过交手没几招就屁滚尿流的走了。李倩把碗放在我桌上指着老大:“打个牌连钱都输不起,操个铲铲。”一句话解决了所有的事。陈强和杨子辰尾在李倩身后打躬作揖,感谢声不绝于耳。
冬运会要到了,李倩报的八百米。我每天早晨和晚上都给李倩当陪练,因为手持班主任的圣旨,出入校门自由啊。我也自此开始了我的跟班生涯,每天和李倩疯疯癫癫的在一起,无时无刻的形影不离。那段时间学校总会出现这样一幅场景,两女夹一男遍布各个角落。我也不跟陈强和杨子辰混了,跟着李倩何丽到校外吃饭,三人一个碗吃凉面喝冰粉,打打闹闹。那个时候我很快乐单纯,从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玩意。
我和李倩的爱情就出现在2004年冰冷的十一月,始于滑板。
杨子辰买了个滑板,每天一群人在寝室里面乱搞,其中陈强技术尤为突出,能从寝室外面助跑几步飞在滑板上,甚是酷毙。其厚颜无耻的叫嚣:本是业余爱好,不想成就一代高手。杨子辰气不打一处来,滑板是自己的,技术还没别人好这是个面子问题,但想了下那高难度动作,比手划脚了半天又躺在床上骂娘。我哼了一声:“看你那没出息样,还是男人,老子来。”
老子来的结果就是右手骨折,落地那会眼泪钻心,我哼哼唧唧骂陈强骚货,批斗杨子辰居心叵测毁坏祖国花朵,甚至连滑板生产厂家都被诅咒一番。我在床上抖了一夜,陈强试探的问:“建华你没得事不?”“滚你妈批。”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仁和医院看病,幸亏没多大事,打上石膏过一个把星期就好了。中午我摸回寝室时班上的人看见我都大笑,我丈二和尚抢过杨子辰的饭吃了起来。
杨子辰窝在被子里嚎啕大哭:孽缘,孽缘啊。陈强一勺子一勺子的敲着铁腕:日你妈,日你妈。
我听得郁闷。一把抓起杨子辰虎视眈眈的问:“给老子说啷个咯。”杨子辰又是一把眼泪,心有余悸的看着我:“李倩,李倩居然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