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赵蕊毫无征兆的离开，和一个丑男人回老家了。临走前的夜晚与她交合时她近乎疯狂，奋力的回应着我的抽插，我觉得那刻的她有如同怨妇的饥渴，或是死了亲人的凄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一个看似柔弱却蕴含惊人疯狂的赵蕊。
云歇雨罢后赵蕊在我的胸口低声抽噎，不说话，泪不止。后来我知道她的父亲得了尿毒症，赵蕊的哥哥配型成功，也愿意捐肾。之前回老家赵蕊就是和家里商量钱的事，她决定嫁给那个丑男人来凑钱给父亲做手术。
那日阳光明媚，赵蕊在数码广场跟我吻别。临行前，赵蕊对我说了句话：“我爱你马建华，但我知道，那照片中的女子，才是你心中所牵挂的。”然后我看着丑男人牵着赵蕊的手消失在这座城市。
悲伤，凄惨在秋天的风中铺天盖地的漫卷侵袭而来。我一拳挥在数码广场的石柱上，人生光阴数十载，随时都会洗白。我却畏首畏尾，连那份感情都不敢触及。我仰着脸庞，在逼仄狭窄的罅隙里找不到一丝温暖，天空铺满湛蓝，掠过浮云我一个人泪流满面。
我告诉陈强和杨子辰我决定到西昌找李倩。我想无论结局如何，都应该让自己心甘。杨子辰突然悟了道似的对我说去吧，别让青春留下遗憾。陈强来得直接：“这辈子，你忘得了李倩么?”
临行前，我把陈强和杨子辰捎上回了乡下。我去杨子辰办公室拿了两条中华和一瓶五粮液，老汉也就好这些，每次我拿钱回去两老口都让我自己花，家里他们自己种地也能活。硬把钱塞给他们老人也帮我放好，说以后和李倩结婚用，搞得我哭笑不得。
回到村子里，看着那些从前满脸稚气的孩子早已变了模样，似曾相识，却已陌生。而80后的我们还在懵懂叫嚷着青春就在我们的手里，而我们的手里，真正抓住了什么?我曾问过陈强这个抽象的问题，他说抓住的只不过是寂寥，是匆匆的迷茫，青春的交替，任何不老的生命都只是传说，口中的年轻只会是一个片段或一幅画面，转眼即逝，如同流沙。
中午到家和老妈调侃了几句就在厨房给她打下手，老汉去农村商店买啤酒，陈强回他家溜了一圈。出厨房是我满头大汗，杨子辰从学校把念三年级的小妹接了回来，小妹看见我欢天喜地的往我身上蹦，大声叫唤哥哥，哥哥。我抱起小妹原地旋转，逗得她哈哈直笑。杨子辰在旁碎念，妹妹苗子不错，要是我再小个十多岁该多好，我鄙夷的看着杨子辰：“厕所里面我家母猪发情，弄一次?”
吃完午饭，老汉拉着我们三打三夹一。孰料三人运气不佳，被我连连赢钱。手机响起，是朱棂儿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朱棂儿温柔的问我在做什么，我扔出一张主，天牌。满脸喜悦的摊着手收钱。“陪我老汉打牌呢?”朱棂儿在那边说好好陪下你父母，玩开心点。我应了声恩挂了电话。
我洗着牌老汉问我李倩打来的?我手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散了一圈给自己点燃一支，朋友而已。电话过后，三人时来运转，像是串通好的老千，输得我灰头土脸，那默契让我很是怀疑他们是不是我老汉的种。老妈从客厅出来说儿子，你妹妹该去上学了，送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