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三天,神经紧绷,忙碌,但获利颇丰。李倩放假回来每天都在电脑城外面拉人,然后带进来给我谈,忙不过来时她也自己谈单,成交后叫我们来装系统。早上她给我买面包牛奶,中午忙她也准时把饭买好放在门市上。我也没敢跟她说话,最多下班开车送李倩到她表姐家。
这几天我心累交瘁。三号中午一过我在门市上安排好后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我打理东西准备回家时李倩跑过来说要跟我走。我疲惫的看着她,想起这几天她为我忙前忙后我也没给她过好脸色看,没好意思拒绝。
一进房间李倩就帮我收拾屋子,打理到电脑桌时,李倩愣愣的把照片从相框抽出,认真的抚摸着那几个字问:“还留着啊马建华。”我不敢搭声,呆呆的看着她。李倩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你穿的,用的,还是我们在一起的那些,这是在纪念我么?”我仍旧沉默,只是心底有一丝温润划过。
李倩放好照片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陪我去趟母校好吗?”
距离仁和越近,我的心情越沉重,心中竟是几次想掉转车头。到大河中学门口时,我眼睛居然有了白光。我没敢看李倩,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人进了学校,李倩在后面追着我说:“马建华,我要你牵着我的手走。”
我缓缓的拉着李倩的手,那份温柔,从未变过。还是那段长长的下坡,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右手肘,那块疤印记如此明显。这是当年我在里追李倩时摔的。熟悉的石板路,熟悉的芒果树,时间仿似回到了高中时代,李倩嘻嘻哈哈,我苟且尾随,有些东西,忘记太难。
鬼使神差的我们就走到了当年的教室,我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看着熟悉的一切,那段高中的岁月放佛历历在目。
“马建华,还记得这个通道吗,我们在这里偷偷接过无数次的吻,还记得这个走廊吗?你抱我的时候被校长抓个正着,班主任还骂你不知廉耻呢?你看一切都没改变?”那时李倩背着书包趴在栏杆上,风正吹过她的脸颊。
我不敢回答,因为我清楚知道此时我的心有多么难受。
“变了,现在有体育场了,有学生公寓了,而我们也不属于这里了。”
“可我们就在这里整整过了两年啊。”
我看着李倩那张被眼泪凌乱的脸心疼不已,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曾经,那份引以为豪的自信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踪,我上前抱着李倩:“我们到其他地方转转吧。”
我们像是说好一般,居然来到了当年的女生寝室大门口。李倩擦干了眼泪坐在花台上:“老公,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吗?”
是她装傻还是真不知道?无论怎样,我们都只是命运里的一颗棋子罢了,猜不透的是命运到底玩弄了我还是眷恋了她,倒像是一个侩子手,让谁都不能安宁。
我无力的跪在地上,一拳拳砸在花台上,砸到手红肿,砸到手流血,为何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却相对无言。李倩蹲下来紧紧的抱着我,两人哽咽的声音一直在校园里随风飘散,飘散。
傍晚我们在学校旁边的小馆子点了一桌的菜,我只喝了四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我依稀记得自己还是念叨着李倩的名字,依稀记得李倩一步步把我搀扶到大河旅社,我依稀记得那个房间的门牌是206.还是当年我们住过的房间。那晚我进入李倩身体时好像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