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2 又被偷了?
石楠花园的高级公寓,福恩惠3个月之前搬进了这里,距离绮丽酒店并不是很远,最重要的是这座楼盘商业策略失败,很难卖出,因此也就足够清静。
车子拐了个弯,停进地下停车场。有些有气无力地按下电梯按钮,福恩惠顺手解开了上衣的第一颗纽扣。一个礼拜里若是有重要的客人入住,福恩惠通常是不回家直接在酒店开房间的,所以,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附属品,可有可无,但是有的话会让人活的更理直气壮一点。
电梯直上14楼,正对着的第一个房间就是福恩惠的家,可是在开门之前进屋,她的手突然停在密码锁前面,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冷颤。为什么……?为什么门缝里的灯是亮着的?难道是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吗?福恩惠看了看四周,深深地沉下一口气,输入了密码,只听“嘭”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怎么……怎么会……?”顿时,面对眼前的一切,福恩惠看傻眼儿了。无论大件小件的物品全部被翻得乱七八糟,杂志、报纸横七竖八地摊在地上,五斗柜的抽屉敞开着,连床垫也被人掀翻,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躺在水池里……
“我的上帝……”福恩惠大声疾呼,更让她头疼的事情发生了,就连窗户都被拆了下来,前几天下过的雨水夹着沙尘沾的满地板都是。
这是第几次了?仔细算算已经是第三次了吧,倘若是遭了偷儿也就算了,可是令福恩惠苦恼的是,这小偷未免有些古怪,每次都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但是却什么东西都没少,就连放在抽屉里的5万元现金也都是原封不动,一张不少。
不会是心理变态者吧?福恩惠感到一阵害怕,想她一个独居女性,偏偏遭遇这种事情,就算是大名鼎鼎的恶女,也会心有余悸。
站在窗前翻弄着手机,福恩惠开始感到心烦。110?……不、不、不,第一次事发的时候自己已经报过警,结果因为什么东西都没少,最后弄了个不了了之。来回拨弄着电话簿却没有一个可以诉苦的名字,除了一群客户还有哪个人不是在电话里被她骂的狗血喷头?犹豫到最后,她还是停在了那个名字上。
李浚溢……福恩惠的手指在拨出键上踟躇,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按下了拨出键。电话响了两通之后,一个浑厚且带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了过来。
“……”沉默了一阵,福恩惠终于开口道,“……浚溢哥。”
“谁?……是恩惠吗?”
“嗯……”
“这么晚了。有什么吗?”
“我有点事要拜托你……”拜托地话福恩惠可不是随便说给任何人听地。就是因为稀罕。所以说起来才格外别扭。“我们家……又遇到了那种事……”
“什么?又被偷了?”听到这话。对方明显紧张起来。“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在家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好。谢谢你……”感谢地话也不是随便说地。这句更是别扭中地别扭。
挂断电话。接着从橱柜里翻出了一袋蓝山咖啡。洗出一个杯子。福恩惠靠着墙壁。在尽管已经累到了极限。但是却什么都不敢动。
没过多久,名字叫做李浚溢的男人就出现在福恩惠的家。看到福恩惠的第一眼,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没事吧?……你还好吗?”
“嗯……”福恩惠点了点头,“窗户……”
听到福恩惠的话,李浚溢看了看被拆掉的一半儿窗户,“站在那里别动,交给我好了。”说着,他捋起袖子,扶起窗子开始安装起来。如果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是小两口刚打完架,正在收拾屋子。
“不好意思,浚溢哥,总是让你看到这种糗事……”
“没关系,我没灵感颓废的那几天,家里可比这要壮观的多了。”李浚溢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帅气、中肯,他的笑容总是让福恩惠感到很安心。年轻的画家,福恩惠的学长,或许他并不知道,而福恩惠自己也不敢承认,对于他,福恩惠的心里其实是藏着一份感情的。只是因为藏匿的太久,而忘记了那是感情,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走远了……
“我说,恩惠啊……还是找个男人吧。”
“诶?”正在喝咖啡,福恩惠差点被呛到,“……怎么又说起这个?”
“如果你嫁人了,我就不用整天操心了啊。哎呀……突然有种做人家父亲的感觉。”
“什么啊……”福恩惠抱着肩膀,在床上坐了下来,“你知道我有……”
“是啊、是啊,你有‘厌男症’,看到男生就想躲,在陌生男人50公分距离内有毛毛的感觉,20公分内开始起鸡皮疙瘩,10公分内开始冷,他看你一眼你就会反感和恐慌……可这不是理由,看你和我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你不一样啦!”
“有什么不一样的……?”是啊,有什么不一样呢?福恩惠明明清楚,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这句话结束之后,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将最后一个螺丝安装好后,时间已经是深夜1点多了。李浚溢抬头看了看福恩惠,也许是太累太累的缘故,此刻她竟然毫无防备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轻轻叹一口气,李浚溢将沙发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福恩惠的肩膀上。接着,他开始收拾起房里的一片狼藉,将已经被没用的东西全部拾进一个大塑料袋里,擦擦、洗洗、涮涮,将衣物都丢进洗衣机,地板也擦的发亮。
总算将全部搞定之后,李浚溢也已经累倒气喘了,小心地走到了福恩惠的身边。现在的恶女睡的像个孩子般,借着幽暗的灯光,只见她的脸有些微微地红润,散落的头发里也散发着一股香气。李浚溢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谁知却被熟睡的福恩惠抓得死死的。只见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起来。不由地笑了一声,李浚溢顿感无奈。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门票放在桌上,然后点了一支洋甘菊香薰,直到清幽地香气慢慢空气中扩散,关上房门,李浚溢才悄然地离开。
待第二天早上从梦中醒来,看到门票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福恩惠顿时感到一阵脱力,她怎么能在他面前就这么睡得像死猪一样,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