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所说的几个朋友一个没来,我有点疑惑但没多问。
吃完饭她拉着我要去唱卡拉OK,一进卡拉OK就点了好几瓶红酒。
很快我看出这姑娘是想要借酒撒疯,她跟我不停干杯,然后自顾自地咕嘟咕嘟喝下去。
我没去劝她,一个女人想要把自己灌醉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只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就行了。
她用话筒指着我说:“Mark,你不真诚,你没喝醉。”
我说:“我不能喝醉,喝醉了没人送你回家。”
慢慢地,红酒的酒力开始发作,她东倒西歪怪腔怪调地哼哼:“我想找条出路,到底有没有出路,我信佛,这有没有帮助,我试图接近幸福,可什么是幸福,我概念模糊……”哼着哼着,
她开始呜呜地哭,身体止不住地往沙发下面滑,我只好扯住她,她顺势倒在我的肩上,伸开双臂,说:“Mark,你抱抱我吧。”
我很为难,只好象征性地抱了她一下。她忽然勾住我的脖子,哭得更凶了。
我结了账在Waiters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拖上了车,她蜷在车后座上泪水横流。
进了她的家门,我替她擦了脸把她安置在床上,她猛地冲进卫生间大口大口地呕吐。
我跟过去,她抱着马桶,眼泪鼻涕和吐出来的脏物糊在原本干净的小脸上,我在旁边看着,不知所措。
吐了一阵她站起来在水龙头前洗了个脸,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Mark,我没事了,今天真对不起,你回去吧。”
我说:“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我转动门把手的时候,听到她在后面说:“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