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鑫舢坐在床沿,除辛酸之外,更是后怕,刚在回家的路途,隐隐的看到一个人影,像是村主任的身影,他会不会到裘卿妍家去寻找“腥味”,或借故督催春耕生产,还是到他的老相好柳倩芹家去慰问和安抚。他再也坐不住了。这个不放过一位留守女人的村主任,听说有一次,村主任在南院村支书相好的晁殷彤家,村支书来敲门,晁殷彤只好把村主任藏在灶门里。想到此,让祁鑫舢心神不宁,下意识地促使着他,不由自主的锁上门,向裘卿妍家的方向走去。月光下,一个黑影拉的老长,从裘卿妍家前的小溪沟一蹦一跳地晃荡着,像个无常鬼,跨过石埠,嘴里还喃喃地说:“什么东西!我去关心关心她,还把我拒之门外,不识好人心。村里留守的女人多的是,需要我关心、安抚的人不计其数。”祁鑫舢连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黑影从大树前窜过,向柳倩芹家的方向飘去。
裘卿妍家的灯还依稀亮着,祁鑫舢心里矛盾着,是去裘卿妍家敲门,去乞求睡别人的热铺,给孤寂的心以抚慰,还是回家一人做着娶媳妇的春梦。最后决定还是回家去暖自己的冷铺。祁鑫舢的家离南院的留守女人晁殷彤家不远,从晁殷彤屋前走过,瞎灯熄火的屋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这是女人夜生活的****时发出的呻吟声。常常夜里都会从这座屋里传出同样的声音。听到夜间女人这种特别的声音,这位刚近四十岁的光棍男人,习以为常的下身不由自主的像触电一样的充血,心燥涌动。他匆匆的往自家的屋子走去。一群狗把他吓了一跳,原来,是院内的一只母狗在走草,四邻八舍的公狗都跑来寻情。
祁鑫舢回到家,和衣躺在床上,记忆走进二十五年前的往事,母亲在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憨牛儿呀!你爹活着时交代,你大了要娶媳妇,就娶本大队三队的裘队长的二妞卿妍,可惜呀!现在,我和你爹都不在人世了,你孤苦伶仃,可能你今后再也娶不到媳妇啦!你该怎么办呀?”后来,大队改成村,小队改成组了。三组裘组长的二妞裘卿妍,自然嫁给了祁鑫舢他们这个组的种粮大户邢大伯的二儿子邢耀杰了。这么多年了,孤身一人,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原来是为了母亲临终前的那句嘱托。
这几天,太阳仍旧笑红着脸。就着好天气,裘卿妍打算把被子洗一洗,被子还是春节前洗过的。每夜床上的男人味让她想入非非,丈夫临行的前夜,像处男时那样勇猛,反复的床上折腾,翻滚,让他尽情的享受着做女人的快感和幸福,床单上那夜留下的“杰作”,裘卿妍至今舍不得毁掉。为了不使夜间胡思乱想,好让自己的心清静,她老早就把被子拆了,烧好水,放上洗衣粉。农村妇女有做不完的家务活,喂鸡,喂猪,扫地,做饭,洗衣。
裘卿妍吃罢早饭,农村的早饭时间大约是早上九时左右。她把洗好的被子要拿到门前的小溪沟去清洗。组里的几个留守女人也在那里,快嘴的西院留守女人尹茜茵说:“哟!洗被子啦!是不是光棍汉牛工犁地犁到你床上了,窝粑粑了。”“是呀!谁像你,只准村文书的的笔头在床上乱戳乱画,我这洗掉的是,我和我那口子临行的前夜画下的彩图,我还舍不得洗呢!”裘卿妍有力的回击,“我还没想好,是不是准许牛工上我的床呢!我想向你领过教呢!你准许吗?”裘卿妍的一席话,让尹茜茵哑然。“嗨!姐们,别说人家的长,更别道人家的短,谁让我们都是女人,生理需要吗?谁让咱们赶上了这个时代。”村里的另一位留守女人插话道,大家又一起聊起了组里各家春耕生产的事,聊起各家的琐事来。她们的说笑声淹没在泉水的潺潺声里。
夜里,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春雨贵似油,又像是甘露,滋润着裘卿妍的心田。裘卿妍睡在床上,想起白天在小溪边洗被子时,西院留守女人尹茜茵的风凉话,其实,她和牛工那夜什么事也没做,她们为什么要捕风捉影,明明是自己有相好的,是不是她们有意在误导,想拉自己下水,好让自己也加入到她们留守女人们自发组织的偷情小分队的行列。裘卿妍的脑里一片空白,有一种对自己的丈夫产生一股浓浓的思念。夜里的雨,会不会使明天的地里起墒,若有了墒,明天就要栽苞谷了,想想家里没有一个全劳力,那块约四亩多地的包谷窝谁来打,谁让那狠心的冤家要出门挣钱,谁让自己也想盖新房子。只有自己慢慢来,没得等。祁鑫舢说来帮我工,凭什么?他明天会不会来给自己帮工?裘卿妍又是老早就起了床,打开门,看见院子的石凳上放着一顶新草帽,她一看就知道是祁鑫舢那次给她家犁地时带的那顶草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也没喊她一声,可能祁鑫舢直接到地里打苞谷窝去了。春天的早晨,连狗也睡的香,狗也未给主人报个信。院子的道场上润润的,踩上去不沾脚,原来是春雨不沾泥。太阳刚露出红彤彤的脸,今天是栽包谷的好时机。
裘卿妍草草的洗刷完,就找来畚箕和扁担,来到道场边前的营养钵育的苞谷苗池子边,揭开薄膜,嫩绿的苗苗像少女的脸样水灵,这是她亲手第一次做的营养钵,长势这样好,是手气红,还是……?一种不祥之兆在裘卿妍的脑海里飘荡,本地有个习俗,说是孝庄稼才会长出如此好的苗苗。她不敢多想,她就捡了满满一畚箕苞谷苗,挑到工地,看见祁鑫舢已打了一大片苞谷窝了。累的满头大汗,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并递上揣在衣兜里的一包十元红金龙的香烟,让他抽烟,歇会儿。
祁鑫舢这天又干着两个人的活儿,他既打苞谷窝,又负责挑苞谷苗,裘卿妍只负责栽苞谷苗,在天黑前,四亩地的苞谷苗栽完了。当他俩伸直腰看到一地的小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眼前,一个丰收的秋在含笑。回到家,裘卿妍打开电视,山东卫视正在热播《结婚十年》,还给祁鑫舢沏上茶,装上烟,让祁鑫舢看电视剧,她顾不上休息,就连忙去烧火做晚饭,祁鑫舢说,他不爱看电视,并说去给她帮忙烧火,以免她灶上一把,灶下一把,其实,在农村里,做饭烧柴火,一人还实在有些忙,有个人在灶下添火,那自然是好事。她那口子在家时,不也是常在灶下干着添火的事。他们俩又一同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很快,做出了六七个菜,有香喷喷的炒腊肉,还有地道的蒸土鸡蛋,本不大会喝酒的裘卿妍也兜了小半杯糯米压烧酒,她给祁鑫舢兜了满满一大玻璃杯糯米压烧酒,并拴好门。他俩边喝着酒,吃着菜,拉着家常,裘卿妍原来上次那种对祁鑫舢的戒备心甩得九霄云外,像是久别的朋友,举杯畅饮,又像是一对夫妻,遇到高兴的事,庆幸祝贺。
《结婚十年》的电视剧正在播十四集,银屏上成长和王菁相拥亲吻的镜头,让祁鑫舢和裘卿妍的眼珠像要滚出眼球,倏尔,两对目光又彼此痴痴的相碰,像两股暖流,又似四堆磷火,燎燃了两人积压在心底的欲火,此时的世界只属于他们两人,裘卿妍按捺不住欲火的焚烧,身体的燥热促使她解开外衣,秋衣内的两胸前丰盈的双奶,像蜗牛在爬动,体内的血液似潮流冲击着卵巢,子宫在蠕动,又像她那口子的器官在身下蜻蜓点水。祁鑫舢这个光棍男人,欲火早已烧满胸膛,眼前的这位女人是他父亲生前的许诺,是他母亲临终前的遗憾,她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人,是父母的过早去世,让这桩婚事成为泡影,此时的他,一抱搂住裘卿妍,疯狂地亲吻,嘴里的酒味互相传到对方的肚里,两手毫无顾忌的伸向裘卿妍的衣内,先是胸前,彼此的互解衣扣;再是下身,本来****强烈的裘卿妍胯下像夏池中的水,潮汛溢出池外,润润的,湿湿的。祁鑫舢这个老处男,身下的“枪”像条黑乌梢,高昂着头,轻易的钻进了渴望已久的水帘洞里。先是俩人站着,后被逼到堂屋的旮旯里,祁鑫舢像头猛牛,发出“嗯、嗯……”地猪哼声,伴着裘卿妍的“啊、啊……”快感的尖叫声,让空寂已久的土屋燃起熊熊的欲火,好像要把这座屋焚烧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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