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昏暗的灯光下,墙上相拥的影子趿拉着疲惫,他们从性福的享乐中醒悟,干了一天的农活,身上的汗臭并没有影响到彼此的尽欢。裘卿妍想,要烧水洗洗澡,阵地转移到床上,再让祁鑫舢这位性饥渴的男人,满足一回做男人的床上功夫的****,她又有些后悔,感觉对不起自家男人,脑海里,男人出外挣了几万元的钱,盖起旳新砖木结构的房子从水中升起,不一会儿,新房子的影子消失,她又看见自家男人在望着她笑,定睛一看,原来是赤身在灶下添火的祁鑫舢,迎着灶堂里窜出的火苗的笑脸。很快,堂屋的墙上又映出了一男一女的木盆沐浴图,想让欲火在木盆的水里融化。热水的浸泡,不仅没熄灭掉二人的欲火,反而让二人的身心增添了快感,一身的轻松,爽快,难得这样的机会。祁鑫舢这个性饥渴的男人像染上了毒瘾,一发不可收拾,身下的“棒棒糖”似高跷,抱起曲线分明、白皙、胴体的裘卿妍走进她家的房屋,床是流窜乡下的做席梦思床的师傅手工做的,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粉红的桃花被面,一股桂花味的花露水依稀可辨。他们一上床就开始了他们的****大战。祁鑫舢虽已近四十岁的男人,可床上招式还是新手,此时的祁鑫舢,俨然像只勇猛的公狮,他全然不顾身下母狮的情态,而这只母狮已倾倒在性情的交媾中,彼此尽情的发泄着自身的本能。
这样在床上折腾了近一个小时,祁鑫舢瘫软在床上,他们又谈起了彼此性的渴盼和性需要。无意间,祁鑫舢向裘卿妍倾诉了埋藏在心间的多年秘密,说起自己的父亲生前曾想叫我娶你做我的媳妇,却因父亲的过早意外出事和母亲的病逝,后更因我孤身一人,无人操办,无力嫁娶,让我俩的姻缘出现错位。裘卿妍听到这些,并没有惊讶,她想,嫁给邢耀杰她并不后悔,邢耀杰勤快,善体贴人,这就是姻缘,就是命,自古云:婚姻有一定的。谁让你我前世无缘。在天亮前,裘卿妍催祁鑫舢离开了她的床,回到自己的家。
第二天,山村依然如此宁静,村落里,留守女人们夜间发生的一切,只有月亮和星星知道。这几天,村里春耕农业生产互助组,在村支书、主任、文书的督促下依次给晁殷彤、柳倩芹、尹茜茵等本组的十多户留守女人家搞了生产援助。祁鑫舢还是如期的帮助着裘卿妍家移栽秧苗等农活,没使一户的春耕生产落下后腿,让组里的春耕生产打了一个大胜仗。
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傍晚落下西山。出外男人们的电话从远方不时传送着温情,知道了他们在外的情况,圆了多少留守女人思念的梦。山村温馨的夜,粉饰着一位位留守女人们的美妙故事。岁月记载着山里留守女人们的辛酸和劳苦。
不知不觉已到农历的十一月,秋播、冬播生产都已完毕,是留守女人们在自家的庭院里晒着天阳,做着针线活的好时节。裘卿妍家的电话铃响了,电话是从村委会打来的,村主任告诉她,村委会刚接到乡政府办公室的电话,说河北省邯郸县康庄乡西高河朝阳煤矿公司打来电话,称我乡有六位农民工在该煤矿公司挖煤,由于洞体发生断塌,有两位农民工在这次事故中遇害,其中就有你们家的邢耀杰,煤矿公司打来电话,请求家属前往解决善后事宜。裘卿妍听后如晴天霹雳,电击般地瘫软在地,良久没有说话,痴痴的望着屋里的地面。此时的她,没精打采的。她真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不是事实。她想起了一星期前的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的丈夫邢耀杰血肉模糊的面容,从水中托起一座崭新的房子送到她面前,忽然,狂风怒号,天地一片黑暗,接着,从家的上方涌来了一股巨大的泥石流,铺天盖地卷来,向邢耀杰袭来,邢耀杰大声呼喊:“救我呀?卿妍!……”声音淹没在巨大的泥石流的咆哮声里,声音回荡在裘卿妍的耳际,邢耀杰被卷入泥石流里。可他送到身边的房子,岿然未动,完好的立在那里。醒后,她一人躺在床上,冷汗浸湿了被子,久久不能入睡,她回想着梦的始末。她现在才知道,这梦原是不祥之兆。
裘卿妍的脑海一片空白,六神无主的她,到村委会找到村书记、主任、文书向他们请示,想请他们其中的一人能同她一起到河北邯郸县康庄乡西高河朝阳煤矿公司,去处理丈夫邢耀杰的后事,索取经济赔偿。在这个事故中遇害的另一人是村里的五保户,是村委会托邢耀杰一同带去挖煤的。村委会研究决定让村主任和文书前往处理这个事件。
裘卿妍要出远门,家里的鸡、猪要得人饲养,她自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只有祁鑫舢才合适。她托人给祁鑫舢捎了个口信,说自己有急事要到外地去一趟,请他帮忙看几天门,喂几天畜牲。敞着门,就匆匆的同村主任和村文书去集镇上赶汽车去了。他们从县城客运站乘直达河北省邯郸市的专班,在第三日的凌晨五点就到达了邯郸市客运站。他们一下车,河北省邯郸市邯郸县康庄乡西高河村委会的专车在此已候多时,他们被请到邯郸金都酒店住下,招待他们吃罢饭,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两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知是河北邯郸县康庄乡西高河朝阳煤矿公司的什么职位的负责人,又把他们送回酒店的客房,还交代明天让他们自己到酒店餐饮部就餐,吃什么自己随便点,到时他们来结账。还说他们还有一些事情要急着去办,到时他们回到酒店来洽谈这次事故如何处理等问题。其中的一个人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村主任他们,说有事请打电话联系。
他们住在金都酒店,自知道邢耀杰出事起,裘卿妍就以泪洗面,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主任和文书二人,他们饿了就去吃饭,吃饭后又关在酒店客房里,这样过了两天,他们那两个人还未露面,村主任在裘卿妍和昨天上午才赶到邯郸的儿子地催促下,拨通了对方的电话,说死者家属要求见一见死者尸体,对方同意下午四点后联系。还未到下午四点,村主任居住的客房的电话铃响了,对方请他们出酒店大门,说在酒店门口等着他们去看死者尸体,他们乘上上次接他们来酒店时乘的车牌号为“冀DA5488”比亚迪轿车,车子不知绕着市内转了多久,行了大约两个小时,在邯郸市火葬场内停下。他们其中的一人递给火葬场工作人员一个什么牌子,他们径直把裘卿妍她们一行的四人,引到太平间指认尸体,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裘卿妍的心犹如刀割般难受,为什么开初要同意他出门?为什么要同村里的人比着要盖新房子?狠心的丈夫现已撇下她们母子俩,去了另外世界。裘卿妍泪只好往心底下咽,拉起跪在地上哭成泪人儿的儿子,说:“人死不能复生,儿子,坚强点儿!”
裘卿妍她们四人从太平间出来,河北邯郸县康庄乡西高河朝阳煤矿公司的车又把她们送回金都酒店,经双方协商决定,让对方回去告诉公司,遇害的人的尸体明天就可以火化了,至于赔偿的事也要求公司明天开始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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