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地处西部,天气转凉得特别早。
我家是沿海那边,自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好在我从小就在贫民窟那样的地方长大,身体不算娇气,生病的事情一向距离我很远。而邓心怡和孟晓则是相继感冒了,就连何夏远这个时而阳光时而邪气阴郁的男人也被殃及了。
我一点都不愿意照顾他,但是邓心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孟晓的抵抗力不行,兴高采烈地去照顾何夏远,好不容易病好了,马上就二次生病了。
好像只剩下了我可以照顾他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病来如山倒”,看着何夏远恹恹地躺在床上,我就从心底里涌出一股报复的快感:看吧,作孽多了,上天都不会饶了你的。
“还没死么?”我手里端着的是从医院里抓来的中药,那个味道,啧啧啧,闻起来好像很苦的样子~
“没你黄组长的话,哪里敢死?”何夏远的唇都有点发白,我有点同情,但是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情,那一丝丝的同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有什么好同情,根本就是一个禽兽!不对,人家禽兽也是对这个世界有贡献,而这个人居然连禽兽都不如?
“起来,喝药。”我规规矩矩地端着碗,即使他在生病中,我还是自觉地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黄欣欣你是不是没有照顾过人,你看我这样像是能起身的?”何夏远的话并没有让我动容,我转身就走:“你爱喝不喝,你最好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冒充植物人。”
“黄欣欣,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何夏远起身,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吧,不是起不来,就是想使唤人而已吧?
“你不准备把药给我么,还是要我下床去接,我可是告诉你我没有穿衣服……”何夏远边说边要掀开自己的被单,我马上答应:“不用,我给你。”
几步走到何夏远的身边,将碗递给他,随后就要撤离,只是何夏远按住我的手就不放了,因为怕将好不容易煮好的药弄洒,我的动作不敢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