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下子就断了。
我该开心?他说我的事杀人放火他都做。或者我该难过?他的确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李思怡被人那样羞辱,他都觉得事不关己,觉得是李思怡自己脏。
这就是沈曜灵,他可以只手遮天,也可以置若罔闻。他没有拘束,也没有套路,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想补偿我就开着车等我撞,他想不认人就翻脸无情。
这事儿从沈曜灵这边是办不妥了,我颓颓然地回到家。李思怡正睡着,我把炒的牛肉河粉随手扔进了冰箱,走进给她添被子时,注意到她脸上的掌印。之前车里昏暗我瞧不真切,如今在白炽灯明晃晃的照耀下,它是那么赫然,那么昭昭。
我叹了口气,想想我俩谁都没资格怜悯谁,突然有一丝沁骨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