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了一下,旋即笑出声:“走,我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天王老子都要不走你的命!”
我也笑了一下:“带我回家。”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睡去,这一次太累了,累到做不起梦。
再度醒来,天终于亮了,雨停了,太阳也窜出了脑袋。这个早晨如同平日的每一个八点零七分,朝气又颓靡,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也象征千篇一律的日子再翻过一天。
沈曜灵连夜去了我老家,安顿下了我妈,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释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他和我的关系,但我第二天打电话给我爸的时候,我爸情绪明显缓和了下来。他说他无条件相信我,但朱淼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怎么说我都有责任。他和我妈商量好了,不在我姨夫厂里干活了,等我妈身体好起来,他们就一起来找我。
医生说我本来就因为体质原因,伤口一直恢复不好,昨晚那接二连三的事儿,不仅让我伤口重新裂开,还让我沾了水发了炎,如果晚一点送到医院,别的不说,光是因为发炎引起的高烧,就能烧坏我脑子。
我在医院又睡了一觉,直到中午睡醒,沈曜灵才从我老家又赶回来。
我一睁眼,他就在我身边,挨着我稍稍休息了一会儿。
我想给他加件衣服的时候,沈曜灵一下子惊醒,慌乱下一把拉住我的手:“许朦,许朦醒了么?”
我看着他,点点头。
瞧见我,沈曜灵一下子就笑了,是那种疲态下倦倦的却满足的笑容:“醒了就好。”
之后,我问了他,回去和我父母说了什么。
他又恢复了惯有的吊儿郎当:“没什么啊,就说……”
我看着他。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亲一下就告诉你。”
“不说出去,好走不送。”我则一张冷漠脸对着他。
沈曜灵一脸扫兴地架起腿:“我才不出去呢,说就说呗。我就说……”他猝不及防地转过头,在我脸颊亲了一下,“我说,我自始至终都只好过许朦一个人,我是个负责人的男人,过去发生的任何事,我担着。而现在,我要娶她。”
“我还没答应呢。”我欣赏着他的信誓旦旦,缓缓道,“你自己和自己结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