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这座城市两年的时候,李思怡说要结婚了。我问她是之前说那个医生么,她说不是,又说了一些她未来老公的信息,总之是个我闻所未闻的人。两个人交往了一年,觉得还行,年纪也都老大不小,结婚算了。
我开玩笑说:“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把第一次给老公的那一天。”
她却突然失落起来:“你说我值么?”
世上的事哪能都用值不值判定?我笑话她这种评估标准,却不假思索地按她的标准给了她回答:“特值!”
为了李思怡,我故地重游。
她的婚礼选在天晟大酒店,结婚前一晚,她拉着我死不放手:“走啊,芳菲醉一晚!”
“你明天就结婚了啊。”我面露难色地对着这个两年不见的女人,两年,她那张缺乏玻尿酸的脸干瘪了不少,我们到底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无情地流逝了。
“结婚怎么了?老娘就是明天剖腹产,今晚都要不醉不休!”
话是如此的李思怡,今晚根本不胜酒力,未过三盏,便醉醺醺地倒在洗手间里吐得稀里哗啦。我扶着她,看着她又哭又笑,一阵无以名状的心情。
“你把我口红拿来,明天就要结婚了,老娘今晚要美一晚!”
我看着她又痴又醉的样子,倚在墙上道:“行了,回去睡吧,明天还结不结了?”
“快去拿啊,去啊。”李思怡不顾我的劝说,推搡着我让我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