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掉,秦伯年的心口更沉了,他很清楚左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犹豫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左安,说与不说,似乎都残忍不堪。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蓦地钻进他耳中。
秦伯年走到产房门口,往磨砂玻璃里望,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门口打转。
不一会有护士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瓷白的盆,里面有纱布有血水,秦伯年的眼睛只不过扫到一眼,他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睛,瞳仁似乎更多了一份深黯。
“她怎么样?”秦伯年挡住了护士的去路,一脸急切地问着。
护士没多说什么,“先生,请你让开,不要打扰我们工作。”说完就匆匆离开。
秦伯年心惊肉跳,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想,都说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里走一圈,现在他看见盆里这么多血,第一想到的就是大出血。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待下去了,刚想冲进产房,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哭声。
“生了?”他眼底一惊,薄唇清扬。
医生很快出来,秦伯年立刻问,“我太太怎么样?”
医生有些诧异,笑道,“你倒是和别人不一样,一般人家首先问的会是孩子的性别,看来你们夫妻的感情很好啊。她很好,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再过五分钟护士会推她出来。”
秦伯年听完这句话,唇角愈发深浓的笑意驱散了紧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