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白他一眼:“少跟我套近乎!你刚在外面笑话我姐们儿什么?得罚酒三杯吧?服务员,上大杯!”
很快大杯就上来了,看着那有碗口那么大的杯子,朱古力脸白了白:“姐姐,你来真的啊?”又转头向我们求救。我斜眼挑衅地看他,老鬼扭头打量左右,吴明在低头嗑瓜子儿。李白拍拍他的肩:“喝吧!”
朱古力没法,端起大杯咚咚咚就喝。三杯下去倒是面不改色,我再一端酒站起来,他眼看着就要哭了:“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呆会还唱歌呢。”于是我坐下来:“好!等你唱完!”老鬼再幽幽地接一句:“我们有耐心……”朱古力转过身用力握住李白的手,哭丧着脸:“切记!宁惹真小人,不惹假女人啊!……”
“这小子看模样倒还挺俊,你看上他了?”美丽在我耳边问。
“瞎说什么呢!”我白她一眼。
又寒暄了几句,然后他们去准备演出的事了。老鬼和吴明开始像像皮糖样地粘在一块儿,我跟美丽介绍了下朱古力和他的乐队,我对美丽说:“是不是你看上他了?姐们儿一场,老花我这点魅力还是有的,只要你开口,敢教他不从你!”
“切!”美丽哧之以鼻,“我才不像你,我对这些风花雪月没兴趣!喂老花你在干嘛?”
我抬头茫然地看她:“我腿光溜溜地难受,摸摸……”
美丽更哧之以鼻了:“这光天化日的,找人奸你呢……”
正粘乎着的老鬼抬起头淫笑:“没事,这都晚上了。猪,尽情的摸!”又探过身子一拍美丽的光腿:“腿管够!”
那天晚上我们都有点高了,桌上酒瓶整整齐齐落了一层又一层,崴嵬壮观。划拳,玩色子,打扑克,猜火柴,数七,一轮一轮地都玩过了,整个酒吧里就我们这桌最HIGN,声音最大,连老板娘都给吸引了过来。老鬼今儿走狗屎运,不管玩什么十有八成都是轮到她喝。吴明为了讨好老婆给她代酒,于是,等朱古力他们唱完歌过来时,老鬼没事,他先像条醉狗歪墙角里睡着了。
“唱得真好!”美丽端着酒杯叫道,也不知她是冲李白还是朱古力说。老鬼给他俩的杯子倒酒,倒了半天只倒出几滴沫子来,于是美丽扯着嗓门大叫:“服务员!再来十瓶!”我歪在沙发上含糊不清地说:“十瓶太多了……”没人听我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推着一箱子酒过来,问:“十瓶全打开吗?”我和老鬼都是一愣,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抬头一看,呦嗬,这不是文静吗?
文静看见我们倒是很镇定,笑了一下说:“是你们啊。十瓶全打开吗?”
美丽看见我们的异样,问:“怎么了?全打开!”
趁文静动作娴熟地给我们开酒的工夫,我在美丽耳边说:“她以前和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文静开完酒,微笑地看着我和老鬼,说:“原来你们也没回家吗。反正暑假闲着,我在这儿打份临工。你们玩吧,有需要再叫我。”
她走了。美丽看看她又看看我们,说:“挺好一姑娘啊,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我和老鬼互看一眼,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喝酒!喝酒!”老鬼转头对李白:“来诗仙,我俩来一局!我抱着肚子:“不行我喝太多了,我要去厕所……”朱古力举手:“我也想去。”众人窃笑。
我摇摇晃晃地去卫生间,头有点晕,胃里也有点翻腾,不过路总是走得稳的。卫生间门外有面落地的大镜子,我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就定住了。
镜子里的人粉面含春,那张脸娇艳无比,连耳朵都是醺醺然的粉红色。一身雪白的曳地长裙,裙摆粉白的蕾丝边像花朵般含苞待放,仿佛正在微微诉说着一个属于春天的秘密。那恰到好处的腰身,自裙身流泻而下的美妙曲线……而在最上方的那张脸,因为这雪白的衬托都显得隐约而朦胧起来。我喃喃自语:“妈的这是谁啊……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