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渐渐恢复平静。可我心里却像一锅沸腾的开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我还在反复思量温月刚才激动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她的话进一步表明:她的婚姻早已形同虚设,而且,这一切似乎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或者应该这样说,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婚姻没有幸福的可能,可她还是选择了它,所以,她正在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样想着,我心里立时仿佛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我多想向温月伸出手,像救溺水之人,将她救上岸。可我也知道,“溺住”温月的这潭“水”,不是普通的水,很可能是一潭“弱水”,搞不好非但救不出她,反而把我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况且,我也搞不清楚温月自己意愿如何,是否想过要上“岸”?如果想上“岸”,愿不愿意上我这个“岸”?须知我这“岸”可是穷山僻壤,土地贫瘠,勉强生存还可以,若要活得风光体面简直难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