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在桑拿里被30后小姐摆平后,我出了桑拿,有些郁郁寡欢,也有些理解了那个骂骂咧咧的客人。看着外面仍是一片夜色,我觉得被车祸翻动的胃已经康复了,我还想再喝点酒。
夜市依旧在,只是近黎明。食客们变得稀疏,如同街上的车辆,已有环卫工上街扫路,城市中,也只有这片刻还勉强称得上安静。
我要了盘花生米,又要了两瓶啤酒,直接拿着瓶喝了起来,需要浇愁的霉鬼都是这么喝酒的,我当时并不感到哀愁,我只是觉得寂寞。
那晚我有些想喝醉,想起醉酒的林新,于是边喝边笑,准备收摊的夫妇看着我惴惴不安。
我又要了两次两瓶啤酒,花生米几乎没怎么动,等瓶子全空了后,我觉得头已经很晕了,我装出很清醒的样子去付钱,尽量把每一个字都咬清楚,夫妇俩很满意。
我摇摇晃晃地回家,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被老婆推醒,发现沙发像是被蹩脚的印象派画家给糟蹋了,她问我怎么回事?我睡得很好,就冲她笑了笑,还没等我编好谎话,她已经因为上班快来不及,急匆匆地出门了。
我错了,其实,喝啤酒也是能把我喝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