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撒谎容易,飞流直下三千尺,而坦陈自己撒谎很难,是一次逆流而上寸步难移。
男人对比女人,更是天生的谎言家。
能毫不嘴软地赌恶咒发毒誓,并不是因为真的六亲不认禽兽不如,而是因为男人更是彻底的唯物论者和现实主义者,与紧迫的形势比起来,遥远的毒誓就像夏天的一阵毛毛雨,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像站到了高速行进的列车上,眼看着要与她擦身而过,却不能纵身跳下。
要走的那天晚上,我们选择了一个临近车站的酒店,
那家酒店的大床房已被订完,只剩了普通的标准间,摆着两张半大不小的床。
我们充分地利用了两张床,
所谓充分,不是每个人各睡一张,或者先睡一张,再睡另一张。
我们把两张半大不小的床拼接成了一张完全的大床,把标准间改造成了一个大床房。
那天晚上,我们接着做爱,
本来是想戴套子的,后来发现她包里的套子恰好用完了,虽然很方便,但她没有让我出去买,我们就这样完成了一次无套操作。
想到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面,做完爱后,我们都像是在想心事。
我的心太乱,有一个谎言,有一些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