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午后,我在中央门汽车站送她,等她在车上找到位置,我就转身走了,一路想着她,没有再回头,即使回头,也该只能看得到汽车。
我觉得这是一次例行的告别,挥手自兹去相期邈云汉。已经告别了多次,再对某一个人声张什么难舍难分,似乎已属多余。
我觉得时间可以让我忘掉任何一个别掉的人,她不应该成为例外。
我甚至知道,分别过后的想念像是沙子迷了眼,刚迷时需要不停地揉搓,越揉搓越是迷得厉害,甚至要流淌很多的眼泪出来。而当有一天不需要再揉搓时,眼睛已窗明几净,人们已不再想念。
我等着时间让我忘掉她,静静的夜里默默地睁着一双沙眼。
但第二天,我忍不住又给她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