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闻完发香,我去亲她的唇。
里德的假释申请最终获得了批准,他从美丽的橡树下翻出安迪的留言,奔赴阳光明媚的墨西哥湾,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的接吻申请也获得了批准,她闭上眼睛,路灯下微仰起美丽的脸庞。
她的唇也是冷冷的,但那只是薄薄的冰层,穿过冰层,我席卷着她的舌头,温暖湿润的热带雨林里,两根藤木炽热地缠绕在一起。
一次热烈的做爱,只需要两具年轻有为的身体,
而一次热烈的舌吻,却需要两颗心灵的呼唤和感应。
在我未经人事的憧憬中,接吻就该是这样的美妙,但在一次次疑似热烈的接吻中,我却始终没找到过这种美妙,我甚至怀疑,这种美妙是否只是又一个乌托邦,最多无限接近,却永无完全实现的可能。
但在常德的汽车站前,在那个接近黎明的黑夜里,在和阿颖那次长吻中,我长久地感到了这种美妙,它让我的身体我的精神我的灵魂,来了一次集体的颤栗。
当然,所谓的长吻比5400秒短得多,毕竟我们不是在参加充满表演意味的接吻大赛。感到心情获得释放后,我们很自觉地松了口
接下来的故事有些单调。
我轻而易举地揭穿了自己的谎言,就像列车停靠后,顺着人流下车,走出站台,显得自然而然,毋庸置疑。
阿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还是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