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的生父现在已变成了寂寞的漂泊者。
他在几年前出了场车祸,肇事者跑了,他借的钱看病。
车祸留下了终身残疾,他拖着残腿去找政府讨说法,要求他们抓到肇事者赔他的钱。
政府抓不到,他就不依不饶地让政府赔钱,政府最后竟然也真被磨得没了办法,把他安排住进了一家镇医院的病房,并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就此仁至义尽。
他不知从哪里要到了阿颖的号码,理直气壮地向她要钱,像是阿颖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到,现在该轮到她反哺归真了。
阿颖很恨他,但还是忍不住给他寄钱,也去那个医院见过他。
这次要去看他,她妈妈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快去快回,不要让继父知道。
到了湖南,我们很顺利地看到了她的生父。
他坐在病床上,看到我们过去,有些吃惊,从床上下来,让我们赶快坐。
生父老的已经没有模样,默默地抽烟时只有轮廓还在,让人能依稀想到他年轻时的样子。
阿颖向他介绍了我,我们握了下手,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