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真是比我们命苦。” 刘新朋感叹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哥俩。”披头改变了话题。
“我们哥俩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弟这小子想到南方去,我呢想翻过年就回家结婚,结婚后就不出来了,陪我爹妈。这矿上的活真是不能干了,我现在觉得这矿早晚要出事。”
“怎么?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你不知道,这矿年初死过人,被砸死的,死了两个,是冒顶,人扒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因为是外地人,所以矿上就找了个荒岗子挖了坑草草埋了,连家属都没有通知。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矿上一直不让外传,生怕外面有人找来生事。这个矿太黑了,一般发工资都不给你发全,每个月都扣你两百,说是等离开的时候再给,其实就是怕矿工不干离开。现在矿工不好找,再加上矿上的安全措施根本就不合规范,所以有些有经验的矿工干两天就走了。能在这里长期干下去的都是像我们这样的生手,不知道矿上的门道。在这里,你越干的长矿上扣你的工资越多,还越就不容易走,越不走越扣的多。如果矿上开除你,哪还有理由问矿上要扣的工资,但要是你主动走,矿上就拖着不给你被扣的工资,反正就是不让你走。有些矿工不服就来要账,结果被矿上的打手打得鼻青脸肿。唉!说实在的,我们这些矿工挣的都是卖命的钱,就这钱矿上还都要扣,这他妈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