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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迷迷糊糊,睡了会睁开眼睛看看有没有人来,我希望闷闷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感觉隔了好久好久我都没有能用微弱的目光感觉到他的存在,我觉得自己像快死了一样。我把头使劲靠在椅背上,惦念着过往的一幕幕,外面那场雨开始下大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停地叫唤我,我一阵激动。一看果然是那娃,他问我在医院的哪个地方。我说我当然在挂水的地方啦。
挂了电话,我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门,希望尽快看到他。我的心情是焦急的,方才的任性,方才的委屈已荡然无存。
果然,不一会儿,闷闷拎着一包东西,手里拿着一把伞走了进来。看着他走进来,我已没有了任何坏情绪,即便有,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完全被那股高兴劲给磨灭光了。他走到我面前,放下伞,在我旁边的空座位坐下。然后看看我,问我:好点没?
我假装一本正经,说,没有。谁让你不及时来?我病重了。
他笑了,但眼里还夹杂着委屈,说,我一下班就赶来了,别为那点小事心里不舒服了。说着,打开袋子,拿出一本杂志递到我的面前让我看看杂志,挂水时间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