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树更加依赖林征淮,从会开口说话就叫林爸爸,林征淮还给他换过尿布,喂过牛奶,甚至半夜小树发烧,也是林征淮第一个发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送他去医院。
小树向着他很对,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林征淮虽然叫我陪着他一起饿,但是最后还是叫了外卖,并且将厨房收拾干净,晚上他给小树洗澡,之后就抱着小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以为他们就玩一会儿,谁知道等了很晚都没见他们出来,后来只好去他房间看,他正将小树抱到床上,给他盖被子,我则轻声说:“抱我这屋来。”
“他不干。”林征淮侧了侧身子,就见小树的手还抓着林征淮的衣领,没有松开的意思,嘴里还喃喃说着:“爸爸。”
我紧了下眼眸,退了出去,下意识裹紧自己,吸了下鼻子回了房间,过了两分钟,林征淮过来,靠在门口睨着我说:“我说了吧,他最爱我了。”
我扯了扯嘴角:“是,最爱你。”
“这可是你说的。”林征淮眼底含笑看着我,我愣了一下:“我是说小树。”记阵见划。
我故意强调了一下,他则耸了下肩膀:“我也没说是你爱我啊。”
“不过简妤,你要是想呢,我也不介意,毕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用我妈的话来说,差不多就凑合过吧,你说呢?”
林征淮还站在那里,但身体却稍微前倾了下,我抿着嘴角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他,脑海中可以想象得到千万种词汇,但我无法说出我现在的感受。
在小树低低呢喃了爸爸这个词以后,在林征淮对我说凑合过以后,我心里头其实有波澜。
小树叫的那声爸爸,绝对不会是沈凌尘,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有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明明白白。
我沉默了半晌,最后故作轻松的对他说:“好啊,等你实在找不到人了,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了你。”
林征淮但笑不语,黑曜石般的眼眸散发上不可名状的意味,他一瞬不瞬盯着我,似乎在说,我就看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咳了一声,掀开被子躺进去,他则突然走过来,帮我拉了下被子,然后拂了拂我的额头说:“那我努力找找看。”
这天晚上有点失眠,很晚了才堪堪睡着,早上起来时也过了上班时间,小树都已经起床满屋子乱跑,我才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屋外头林征淮正喊着小树:“小树你别跑了,你妈还睡觉呢,你再跑我今天就告诉你妈妈,你偷吃炸鸡的事情。”
我闻言弯了弯唇角,我都能够想象林征淮的神情,一定无奈的紧又无可奈何。
早上吃完饭,我准备去上班了,小树突然跑过来,抱住我的腿,我顺势蹲下来,他就搂着我的脖颈说:“妈妈,林爸爸说妈妈昨天睡得不好,都有黑眼圈了。”
他指了指我的眼睛,然后撇了撇嘴:“我才不喜欢那个叔叔,我要跟妈妈在一起,妈妈别不睡觉了。”
接着没等我说话,他就跑到我怀里,朝我脸上亲了一口,又松开我:“好了亲爱的,你去上班吧,晚上我要吃肉,你要给我做吗?”
我笑了笑,起身又捏了下他的脸颊:“做,小树吃什么妈妈都给你做,那今天就跟林爸爸在一起,叫林爸爸交你学习,乖乖的。”
我看向林征淮,他便招呼小树过去:“你妈妈给咱们两个挣钱去了,咱自己玩吧。”
去公司的路上我接到沈孝轩的电话,转个弯去了一家茶馆,他就在这里等我,见我到了后,很急切的问我:“简妤,昨天你说斓如快醒了是真的吗?”
“昨晚你不是听到了吗。沈凌尘没否认。”我放下包,坐下,淡淡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跟斓如又不认识。怎么这么着急啊?”
沈孝轩明显的闪躲了两下:“没什么,就是……”他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我说:“你忘了吗,斓如还不知道你和沈凌尘的事情,而且昨天你们走后,爸和老爷子的态度都非常明确,不会叫斓如进沈家大门。”
我拧了下眉头:“为什么还是不行?”
以前斓如家庭条件不好,配不上沈家高门大户我也就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都成为沈凌尘的前妻了,沈家人有必要还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这说法拒绝斓如进入沈家大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