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跟小树解释那么多,而且也不打算让小树知道那么些。
小树说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很快目光就都投到小树的身上,林征淮这个时候不动声色的开口说:“岑阿姨,我们刚才还在说您呢。”
岑如韵诧异了下,说:“说我什么了?”
她很明显的看向王玉清,王玉清则显得有些局促,林征淮则开口道:“简妤母亲阮云的忌日,您来送花了吧。”
岑如韵暗了暗神色,轻叹了口气说:“去看过了,只是去的晚了一些,快要中午的才过去的。”
饶是还想问有没有送花,也不需要再问了,那早上早早就送去的花肯定不是岑如韵送的。
“那就不是您了,我还以为早上送花的那人,是您呢。”
林征淮动了动眉梢,一派闲适,岑如韵则沉了口气,面有愠色的意有所指:“有些人怕是心里有鬼,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在给自己减压。”
我手倏然收起,沉声问:“什么人?岑阿姨,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人这么齐全,您要不要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之前没有想过会在今天跟简家摊牌,但既然林征淮做到这一步了,岑如韵又在这里,我也没有必要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珍惜。
岑如韵似乎也是料到了今天见到我,我就算不当着简家人的面也会问她,所以并没有那天那么激动,反而松了口气一般的笑了:“小妤,阿姨知道这件事早晚都要被捅出来的,你说得对,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么就说清楚好了,是不是,简夫人。”
岑如韵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咬紧牙关说出来的,王玉清眼神闪躲了下,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说话,如韵,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她似乎是在警告岑如韵,但是,于事无补的不是吗?
岑如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简凡生说:“我真的为阮云感到不值得,她怎么会爱上你这种男人。”
简凡生沉着脸色,厉声道:“我们简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
简凡生永远这样,谁对他好,他才会对别人好,说他半句不好的,他都不会再给一个好脸色。
岑如韵没有生气,反而讽刺的笑了:“是啊,是轮不到我来说,可是没有办法,我忍了这么多年,早就忍不下去了。”岑如韵踉跄的站了起来,徐叔叔立马起身扶起她,岑如韵按了按他的手背,轻声说:“这么多年了,我每一天都活在愧疚里,几乎每天都会想到阮云,我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小妤,这些年,让小妤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岑阿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略微有些急切,希望可以很快就听到真相,王玉清则起身匆忙的拿起包包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凡生,走了。”
简凡生沉着脸色,咳了一声:“走什么走,让她把话说完,难不成还要诬陷人不成了。”
岑如韵闭了闭眼睛:“简凡生啊简凡生,阮云当时多么爱你啊,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她死了没有几天,你就把这个杀人凶手娶进家门,你怎么对得起阮云!”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感觉吧,只觉得心中那裂口,被人硬生生又扯开了一些,疼,特别直接的疼痛。
而那些恨意,也没有一丝隐藏的显露出来,说到这里,难道话还说的不清楚吗?我简妤也不是傻子,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