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年,为了工作的便捷,我在市区的郊区租了一间二十平米的房子,房子虽然很小,对对于我这样的单身汉来说已经足矣。
房子位于市中心西南的郊区农村,这是一个中国90式农村传统的院落,五间主房,加上两侧十来间厢房,一个围墙将整个房子圈了起来,院子里有树、有花,整个院子给人感觉舒适整齐。
房子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
因为他的名字最后一个字是贵字,所以他喜欢要我们这些年轻人称呼他阿贵,出于礼貌,我们一般当面都叫他阿贵老师。
我去的时候,大概是暑假缘故,先前的租户有的搬走了,十二间的房子只租了六间,当然不是没人租,人家看到院子门口贴的“告示”,就匆匆的走了。这样的告示是一张A4纸打印的禁令:“本院子谢绝婚后的人出租、谢绝邋遢的人出租”。
或许对于这样的克扣条件,或许是常人接受不了的,但是阿贵有他的说法:带着孩子,拖家带小的,孩子顽皮,影响他静以修身的习惯,而邋遢的人自然会影响院子的市容,对与干净的阿贵来说,那是绝不容许的。
在整个院子里,除了我之外,其她都是女的,当然不是阿贵好色,而是这些女孩子大多是院校里出来的女孩子,阿贵相信他们的素养,她们白天都在学校度过,也就是晚上过来睡个觉。对于这样的租户,阿贵是最喜欢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到那里找房子的人一般都会利用周末时间去找。一般他们习惯性的窥视一下环境,然后再找房东谈价钱,如果谈妥了,双方签个租房协议,算是完成了一项交易。
我入住的第一个月,几乎周末来问的人都是一些在阿贵认为很可能邋遢的人,所以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第二个月,仿佛给阿贵带来了好运。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刚起床,一个二十大几的女人尖着嗓子:“房东在吗?她看到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房东?”出于本能的我也几乎同时瞟了她一眼:细条的身姿,瓜子脸,杏仁眼,描眉淡眼,长发在风中飘逸,一件红外套敞开着,给人感觉简直就是红粉女郎。
“我不是房东,您找他有事吗?”我礼貌的说着。
“看你说的,我找他有啥事,还不是租房!”她反驳着我。让我顿时感觉有点羞涩。
“我帮你叫一下他,你等会!”,我还是礼貌的回答了他。
我用手轻轻的敲着阿贵的门:“阿贵老师,外面有人要租房”,对与和阿贵说话,总是要压低腔调。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哦!”阿贵在屋里礼貌的回应了一声。
阿贵一会开了门,从堂屋的门走了出来,大概是刚起床,右手里还拿着眼镜,左手捋了一下头发。
“请问你要租房”,阿贵礼貌的问着对方。
“看你说的,大清早不租房,还能请你吃饭啊!”,女人好像生气了。
听了女人的话,阿贵好像生气了,脸变的沉了下来。
“请问你是单身吗?一个人住吗?什么地方人啊!做什么的------”,阿贵一连串的问了一些形成条文的问话。
“你是租房呢,还是公安局盘查嫌疑犯呢?大清早,没话找话讲”,那女的有点生气了,右脚在那一颠一颠的,昂着头说道。
“对不起,我不租了,我不喜欢租给你这样的房客”,阿贵也突然变的凶的叫了起来。
“吆,看你神气的,我要不是看你院子里很干净,我才不租呢!快点说,房租多少钱一个月,一次性付清,还是按月付?”,她一连串的话,逼的阿贵似乎喘不过气来。
“我不租,我不想租,难道你没听到吗?”阿贵再一次提高了音量。
“诶,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是看不起女人呢,还是怕本姑娘付不起你房租,你说出不租缘由,我今天不走了,就认定了你家,看你怎么着!”,她瞪着眼睛故意挑衅式样的望着阿贵。
我和阿贵一下被怔住了,估计阿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泼辣的女孩。
“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这里房子到处都有,干嘛非得认定我家啊!”阿贵由怒转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不行,今天我就认定你家!”,她镇定自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