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基地产的李总约我晚上去“心远居”打麻将,这混蛋总是把我当成提款机,请人吃饭叫我买单;去桑拿泡妞叫我买单;打麻将送钱也叫我买单,他妈的我又不是中国银行的行长。打这种麻将最鸡巴无聊,不敢吃不敢碰不敢胡,眼睁睁看着别人把美女脱光了往床上推倒,你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最近我生意不顺,手头拮据,我对李总说能不能下次,今天不太方便?
这混蛋来气儿了,在手机里提高了声音分贝:“小王你又不是女人,每月还有不方便?”
我强忍着说:“李总,今天是真的有事,要不改天我请客?”
李总又开始了他以往的那一套说教:“小王,你知道今天打牌的都是谁不?随便一个领导分分钟都能让你我完蛋,不打打牌联络下感情行吗?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想给你弄点业务吗?”
气的我真想和他母亲发生点关系,那些领导分分钟让他完蛋是真的,可管他妈的我球事?不说业务还好,一说业务我火上加油,这厮给过我一两个业务后,在我面前就开始不停装大爷,时不时的还拿业务来钓我。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根栩栩如生的骨头,对狗说乖,看到没,这是骨头,你听话我就给你吃。可他妈的也太小看狗了,狗又不是弱智,它闻不到骨头的味,还会听你的?
我不想再和这个混蛋纠缠,“李总,老子以后不做业务了,我破产了,行吗?”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我能想像电话的那头李总那恼羞成怒的表情,我不禁笑了。
空悲寺重新装修的事基本上已有了眉目,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亲自去找了一趟老和尚。清茶泡上,我表明来意,经过我的初步计算,整个工程下来约一百二十万,我的利润应该不到二十万,除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开支,基本上算是没赚什么钱,相信老和尚这个人精也能清楚我的一片诚心。我说:“大师,我的成本价一百二十万,你看报价二百五十万合适不?”我想老头子有一百多万也该够女儿出国用了吧?
了缘大师面无表情,我心想难道报价高了?我正欲开口,老和尚说话了:“王施主,做男人应该有气量,大度,不要计较那么一丁一点。”
我心中暗骂老秃驴,我都不赚你钱了,还不够大度?没想到了缘接着说:“我看报个四百万合适,施主你认为呢?”
我忍不住笑了,恭和着说:“太合适了,完全合适!”
不得不佩服老和尚的心机与修炼,依旧面色平静,喝了几杯茶,闲扯了几句人生浮云,我便欲作告辞,老和尚说:“招标的事儿你能搞定吧?别出什么乱子!”
看来老家伙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两三百万。这种工程肯定要通过招标,这些年我对招标的门道早已滚瓜烂熟,有很多空头公司专门就是帮人围标的,给个几千块钱就能打发,当然为了万无一失,我用高大山手下工人的身份证注册了几家公司,这些公司平时没任何用处,在招标时却起着关键作用。
我说大师您放一万个心,全交给我了!老和尚起身相送,走到寺门的时候他说:“王施主,我看你面露旺相,最近定会财色兼收啊。”
我心想他妈的上次还说我命犯桃花,当现在也没见哪个妞看上我。不过我还是笑着说:“借您吉言,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