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贴子会那么火,也许是现在的中国人都吃饱了饭闲得蛋疼,总想折腾点事情出来看热闹,由于这贴子人气火爆,网站方面也兴风作浪,把贴子推荐到了全网首页,这样一来我悲催了,竟然有报纸和电视台等媒体联系要采访我。从小到大我都没想过我会成为名人,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镜头,因此我没有立马答应媒体的要求,我要慎重的考虑一下,然后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我思考决定是否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高大山这个混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只要他一打电话来,不是要钱就是出事,所以每次拿起手机看到他的名字,我就心惊胆颤,果不其然,他一开口又是没好事。
“王总,出事了,你过来一趟吧。”高大山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面对这个混蛋我早已产生了心理抗体,再者我最近反正够倒霉的,雪上再加点霜也无所谓,于是我淡淡地问:“老高,怎么了?”
高大山说:“咱们寺庙的工程昨天开始进场,可今天我们的车和工人被一帮地痞流氓拦住了,说是什么没交管理费,还把两个工人给打了。”
他妈的在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竟然还有这等事儿?我们的领导口口声声说中国没有黑社会,还真有人敢出来捣乱?我说老高你别着急,先搞清楚状况,是有组织的团伙,还是小混混想整两喝酒钱花花?
老高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和他们理论,他们就要揍我,无奈之下我才给你打电话求助,王总,还是你过来处理吧。
挂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手下一帮窝囊废什么事也解决不了,真是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战友啊!出门打车直奔空悲寺,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如何对付这帮鸟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到现场再做处理,反正他妈的水来土挡,挡不住就干他娘。
在空悲寺的山脚下,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在围观,我走了过去,但见十几个长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在叫嚣着什么,地上躺着我的两个工人,看他们故意夸张的龇牙咧嘴样子应该是伤的不重,高大山在人群里呆头呆脑的抽着烟,活像一只被强奸的乌龟。我走到他身边,他给了点了根烟,我问:“什么个情况?”
一个理着小寸头的中年男人问:“你就是老板?”
我点点头,用眼神狠狠的瞪他,先在气场上给他个下马威,“就是你们打伤我的工人还拦车?”
小寸头说:“看老板的样子,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规矩应该不用多讲吧?”
我说去你妈的规矩,这路是你修的?还是这山是你建的?我还没有讲完,那人身后几个年轻人就蠢蠢欲动,被小寸头拦下,说:“兄弟,别给我来硬的,那没好下场。这个庙一直是我的地盘,你不交点管理费说不过去啊!”
“你的地盘?你是市长还是山神?有工作证吗?”我知道在这种人面前绝对不能软弱。
小寸头指着我说:“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我说管你他妈的是谁,想打架闹事是不?看看你手下人多,还是我工人多。然后我对着工人们口喊:“等会打起来了,放心打,打伤打死我赔钱。”工人们一听,都来了精神,我看见小寸头的表情怔了一下,知道这事好办了。
小寸头说:“谁他妈的说要打架了?啊!谁说了?和谐社会,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心想这厮还自称君子,君你妹啊。“但是今天这事吧,总得有个说法,不然我在道上说出去脸往哪搁?”
我给小寸头一个眼神,示意近一步说话,我们两个走到一边,我说:“我看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咱们别把事搞大,那样对谁都不好。要不这样我给你两万块,你拿出五千做做样子,就当给我工人的医药费,晚上我请哥们去潇洒潇洒?”
小寸头紧紧地捏了一下我的手,说:“我操,你他妈的太够意思了,晚上必须我请!”
然后这厮走回人群,“行了,今天这事解决了,在此我向王老板道个歉,受伤的两位工人,五千块医药费,行不王总?”
我微笑着说:“行,行!”
小寸头对着人群发飙,“散了散了,都他妈的还看什么看,找死是不?”
围观的傻逼们一看没打起来,皆失望而去。我心里高兴的不行,就是要让你们失望,不是看热闹吗?回家看你妈的去吧!我瞪了高大山一眼,他尴尬地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拍拍他的肩说:“行了,快点让工人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天气真的冷了,远处雾霭茫茫,庄严肃穆的空悲寺显露着历经千百年的沧桑,洪亮的钟声悠扬传来,宛若人世间苦难者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