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一定和我一样烦透了肖婷这个名字,可我不得不再提一次。和肖婷分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似乎得了一种“性病”,有些胆小鬼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并在心中偷偷猜测,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爱滋?有这种想法的人我先问候一下他家女性,确切地说我得了一种性饥渴病,疯狂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看见一个女人就想扔到床上。之所以我认为我病了,是觉得任何一个品位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一些提不起性欲的女人产生想法,而我龌龊到了看见一头母猪都倍感亲切。我曾经在网上很无耻的欺骗了一个丑女的感情,我违着良心夸她漂亮,然后约她出来去吃了一顿廉价的麦当劳,当我们走在夜色的街头,我看着来来往往漂亮的女人,有那么一刻我很犹豫,是否真的要带一位惨不忍睹的姑娘去开房?但我病的实在不轻,没控制住自己的后果就是带着姑娘去了宾馆。事后我非常后悔,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竟然恬不知耻的欺骗一个丑女,要知道美女每天面对甜言蜜语之类的东西她们早就有了免疫,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不是不可饶恕,因为我没有钱去消费那些酒店里标价几千的货色——这是我最能为自己无耻行径开脱的理由。
最近的生意不错,一些小的工程陆陆续续开工,钱包又充实起来,看来了缘老和尚算的还凑和。人一有了钱就会得瑟,但我现在经过了一些起起落落仿佛有点世事看淡的味道,以前没钱的时候总想着有钱了要干什么什么,后来有了一点钱却觉得先前想的东西都太幼稚可笑。其实我也挺想得瑟的,关键是身边没有一个能与我分享成功的女人。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交付真心的人,是悲哀吗?那天临近六点下班的时候,陈妙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晚上是否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想了想答应了。对这种有权有势的姑娘我一直敬而远之,并不是我不想干她们,而是她们的强势让我自卑的硬不起来,男人有时候的精神阳痿是很可怕的,你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资本,才能去征服那些强势的女人,不然你只会乖乖成为她们脚下的奴隶。
陈妙虹把地点定在一家位置偏僻的西餐厅,我坐着出租车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地方,走进餐厅我选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悠然自得的等吧,女人迟到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陈妙虹款款走进餐厅,穿着一套我在某时尚杂志上见过的黑色衣服,她坐下给了我一个歉意的微笑,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说没关系,我打出租都用了一个小时呢。陈妙虹说你好歹是个老板,也该买辆车了。
我说的确该买,等我赚个上千万的时候,一定买辆奔弛。
陈妙虹优雅的一边点餐一边说:“现在就有个赚奔弛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把握?”
“真的假的?别又像上次一样忽悠我。”我对上次的事还有一点点耿耿于怀。
陈妙虹说:“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我心里很想说是,但却没有。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吧。要是杀人放火抢银行还是算了,我不适合。”
陈妙虹点了一支细长的咖啡色的香烟,“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人,这事情不仅没有风险,而且还能赚一个大美人。”
我心里深深纠结起来,不知道这女人要搞什么名堂,天地下还真有这么好的事情?没有任何风险就能赚得奔驰和美女,除非是在做梦吧。
陈妙虹看着我的眼睛,说:“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先给你一笔钱。”
我有些胆怯她直视的目光,“能先说说要我干什么吗?”
陈妙虹淡然的一字一句说:“很简单,娶我!”
我睁大了自己的狗眼,问:“你刚才说的是中文吗?说的是中文普通话吗?”
陈妙虹咯咯笑了:“我又不是复读机。”
我说:“为什么?能给个理由吗?”此刻我才明白人都是犯贱,没有钱的时候想要钱,等突然有一大笔钱在你面前,你又怕左怕右的。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是吗?”陈妙虹弹了弹烟灰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比如我眼前的这份牛排,如果你知道了它里面被厨师吐了口水,你还有味口吃下去吗?再或者你知道了你的女朋友或老婆是被别人玩烂的黑木耳,你还会觉得幸福吗?
我说:“你这到底是不是开玩笑?或者恶作剧?”
陈妙虹脸上露出一丝被人不信任之后的怒色,“我再申明一次,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娶我吗?”
我低下头嚼着盘子里半生不熟的牛排,我想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一个白富美要求一个屌丝娶她,元芳不用看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我说:“能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吗?事情来的太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
陈妙虹说好啊,一个星期时间够不够?我说够了,突然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娶一个和我有过一夜情的女人,虽然她有钱漂亮,可我对她缺乏了解,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连她的胸围都不知道,就像一道看上去鲜美的菜肴,我都不清楚它是用什么做成的就要吃下去吗?
那顿晚餐吃的沉闷之极,陈妙虹爽快的结了账,我们走出餐厅道别,陈妙虹说要送我,我笑了笑,说:“我都不知道去哪呢。”
陈妙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不用那么紧张吧?我又没强迫你,你完全可以尊重自己的内心。”
我说:“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过于突然。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冷静冷静。”
陈妙虹说声拜拜离去,我沿着马路缓缓地走着,就像走在一条看不到方向的河流之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就像鱼一样,他们看上去都那么的自由自在开心快活,而我却倍感孤独,我掉队了,我找不到了自己的鱼群,亲爱的,我把自己弄丢了。
我站在一个十字街口给老顾发短信,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两杯。这个混蛋最近风生水起,听说前段时间又换了个小情儿,年方十八美貌如花,长得酷似某个国际女巨星。老顾让我快点去定个房间,立马赶到。看着五光十色的霓虹,如此美妙的夜晚还有什么比喝醉更好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