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的脸像是梦靥,总是缠绕着我,有时候梦里还会隐约有小孩的啼哭声。
每次从梦里惊醒都会看到聂逸臣一脸焦急地在床边看着我,我想告诉他我还好,但是却迟迟说不出来。如今这个样子,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还好。
“逸臣,你这么些天守的也够了,歇息一会儿吧。”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之后,我再也无法入睡,看着聂逸臣浓浓的黑眼圈,忍不住出声。
“我不想走。”聂逸臣闷闷地回答了一句,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孩子是怎么溜掉的?”
过了这么多天,他才问这个问题,大概是憋了很久了。
如果还是以前那个备受他呵护的我,我一定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他,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我竟然生出了一些疲惫。
什么仇恨埋怨,我都不想再管了。
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追究到底也不过是自己年少轻狂时的孽障,掉了也好,掉了自己就彻底没有牵挂了。
纵然心里安慰自己再多,我的心里还是堵得慌。
“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我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尽量云淡风轻地说。
“你是故意的吗?”他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肩,问话急切而粗暴。
我的身子本来就没有好利索,被他猛然这么一吓小腹一阵痉挛,我咬着牙,“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