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我来到了深圳大学,再次把车子停在了大门口。夏日里,那个向我走来的瘦小身子,任然历历在目。只是冷风萧瑟,寂静萧条的街景,却道尽了物是人非,沧桑巨变。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机关算尽般谋划着人生,却永远赢不了时间。因为深圳大学放假了,筱雪离开了学校,而她的电话永远属于关机状态。
不甘,不舍,又一次写在了我的脸上。无疑,南下深圳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我遗失了初恋,沦为了个游戏人间的人渣。除了银行卡上的人民币,我能带走只有无数的遗憾,以及接近病态的心里抑郁状态。
故事从哪里开始,就该从那里结束。为此我又一次来到红树林,坐在了那块巨石上面。遥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天空飞翔的海鸥,听着海浪的拍岸之声。然而极度抑郁的情绪却再次找到了我。当年我们十个人来,为什么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奇葩才被他们给遗弃的吗?还是我太过于执念理想主义,才与现实的他们分道扬镳。
这是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坐在巨石上的我,吹着冰冷的海风开始了冥思苦想,天空就这么渐渐暗了下来。冰冷的海岸夜黑风高,遥远的苍穹繁星点点。偌大的红树林海岸,静得知剩下了海浪声。当然了还有我点火机的声响。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夜空划过海鸥的蹄叫声时,我拉起风衣领子挡住海风又点了支烟。只是这时一个巨大海浪拍过,飞起浪花却打湿了我的裤脚。我湿身了,又湿身了,看来安妮宝贝说得很对,每一个在深夜来到海边的人,灵魂是脱去衣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