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我已经举步维艰,沈欣然苦苦的哀求我去医院吧,可是却我拒绝了,用手机在文档里写上了水飞蓟素胶囊,以及硫普罗宁,葡醛酸钠氯化钠两种抗病毒性注射液,然后对她说:“小欣,我的病应该是肝硬化。帮我把这些药买回来,对了,还有一次性注射器。”
沈欣然摇摇头,然后哭了,嘶声裂肺地咆哮:“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要问了,相信我,我不可能会杀死自己。”
最终沈欣然答应了,第二天把药买了回来。所谓的“打针”,即是短暂性的静脉注射,注射器直接连接针头,把药液推进血管内。多年前在JT大学的医学院,我的授课教授告诉过我,静脉注射时尽量避开关节和静脉瓣部位,真正的高手可以闭起眼睛,用五指扣住患者的手臂内测类似于肌肉的突起地方,然后轻轻三拍,就是那里了,三角形最有稳定性,那地方最不容易滑动。
因此,在沈欣然帮助我绑好绷带,在三角静脉位消好毒后,我右手拿起装有药液的小形针筒,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事实证明教授跟我说的是对的,在细小的针头以极快的速度进入我的皮肤后,血没有流,手臂部位仅仅是条件反射的做了个收缩的动作。在我按住针筒往身体推送药液的那刻,我忘记了疾病,忘记了我并不快乐的生活,跟着我笑了,笑着笑着,目睹这一奇葩过程的沈欣然却在身旁嘶声裂肺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