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庆离开店,没有走远,站在角落远远看着童欢欢,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反正他不想走,直到,他看见一辆明黄色的小车停在店门口。
田宇快步抢进店,不一会儿,搂着童欢欢一起上车,两人绝尘而去。
周文庆的手下意识地握成拳,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骄傲如周文庆,难道还要去死缠烂打不成?
周文庆抬手拦了辆出租:“跟着前面那辆车!”
让骄傲见鬼去吧……
田宇从童欢欢家里出来,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周文庆没有躲藏,冷冷地站在夜色里,田宇先是一怔,然后咧开嘴:“你终于还是来了,喝一杯吗?”
喝你妹!周文庆可不是来叙旧的,冷冷地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你不知道童欢欢怕黑吗!”
田宇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你和叔叔总是这样,还没出问题就担心她这个、担心她那个,恨不得把欢欢放到真空里去,所以她才总也长不大。我不住这儿,晚了当然要走,难道你希望我住在这?”
周文庆屏住呼吸,这么说,田宇不仅没跟童欢欢结婚,甚至没有在一起?
夜语酒吧里,放着低沉的轻音乐,田宇转着手中的红酒杯,神色复杂地看着周文庆:“我跟自己说如果你能找来,那就是天意,说明你们缘份没断,结果你真的找来了,果然是天意。周文庆,别恨欢欢,你要恨,就恨我吧。”
周文庆微微蹙眉,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当时你妈自杀,欢欢崩溃了,她让我带她走,说她没脸再见你,说要换手机号,我麻利地就给她换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田宇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忧伤,“可是没几天,她就开始担心,担心你找不到她会伤心,说要回去看看。”
田宇顿了顿声:“我当时疯了,我好不容易盼到她离开你,不想让她她再回头,所有我找来周文娟,跟欢欢说你妈死了,你不想再见到她。”
周文庆倒吸一口凉气。
田宇自嘲地笑笑:“大概是精神压力太大吧,她打车打到三桥头,给司机付了钱,直接从桥上跳下去,还好那个司机人好,车一丢就跟着跳了,她和孩子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我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跟我说欢欢的抑郁症已经到了重度,属于阳光型抑郁,表面看不出来。当时欢欢的情况最好是药物治疗,可她怀着孩子不能吃抗抑郁的药,所以医生建议她换个环境,为孩子,也为她自己,她选了巴黎,我们就来了。一直到现在,她都觉得是她害死了你妈,叔叔阿姨也以为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