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放下长宁不管的,就凭他看着我的时候,有最真挚的依赖和信任。
至于你我之间,我从没敢奢求过你的疼爱,又何来责怪?”
他轻轻哼了一声,我听不明白这其中的反应有多少是嘲讽又多少是不屑。
“夏念乔,你明明就很难受。”安祈年说。
我坚持说我没有。
我没有你那么攻心掠谋,但我始终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很珍惜这种感觉,因为能让我在这世上执着的东西,真的已经很少很少了。
说着我就哭了,越哭越严重。怎么都止不住。
一只手臂从后面伸过来,轻轻环住我。
我推开他,我说不用了。我不需要你,安祈年,我只是……太久没有试着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有点失控,失措,失态……而已。
后来我们相拥而眠,听着彼此孤单的心跳……步入梦境。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的。
看着自己手臂上淡青的血管还是扁扁的,我知道献血之后大概要恢复个几天吧。
安祈年已经走了,我懒得问他去哪。下楼看到早餐已经被兰姨摆上餐桌,我总算稍微有点食欲。
热腾腾的血糯米粥配杂粮馒头,浓稠的谷物豆浆,还有一小碗凉拌卤水猪肝做小菜。
大多是补血的东西,但我却一点也感动不起来。感情一旦生了嫌隙就会愈加脆弱,总有种安祈年这是要把我养肥了再宰的即视感。
我注意到桌上有个粉色的奶瓶,但是阿美却不见了。房间里安静得很,恍惚间让我觉得,昨晚那个小姑娘是不是一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