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在做第一个化疗阶段,反应大的要命。体重骤减,性情也疲劳暴躁。
可是安祈年的表情挺阴沉的,不像是能说出好消息的样子。
顿时叫我的心凉了半截。
“稀缺型血的志愿者倒是有一些,只是配型实在太难。”他的回答很平静,也很绝望。
我抿了抿唇,我说没关系,只要还有志愿者,哪怕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希望。
“你别管了。”他说。
“啊?”我反应了几秒钟,又说:“我怎么可能不管?”
“长宁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没有必要对他一厢情愿地负责。把自己得身体养养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嘶了一声,我说安祈年,我是你妻子,是长宁的合法监护人。你失忆了么!
“我说不是,你就可以不是。”他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出了病房。
我咀嚼他最后这句话,这么都觉得不大对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的乱七八糟。
接下来的几天,安祈年很少再过来看我了。
我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熬着,没事就去看看长宁。
他的胃口差的要命,吃什么都吐。有时候眼泪汪汪地往我怀里钻,说实在太难受,为什么要这么死?
我心疼地受不了,但却很坚持地对他说:“长宁,这不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么?
为了救那个无辜的小妹妹,你放弃了自己的手术。所以……恩,就得选一个相对比较痛苦的方式来治疗。”
“三婶,三叔没有为难你吧?”安长宁比安惜君还要精明,大概早就对我‘撞断’的锁骨心有怀疑了。
我轻轻吸了口气:“怎么会呢。你三叔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是他觉得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才决定……”
“唉,那就好。”安长宁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小脑袋靠着我的肩:“我那么多天见不到你,还以为三叔把你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