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按床前的呼叫铃来叫止痛剂。忽而想起来。哦,我已经不在医院了。而且刚刚那个感觉,应该是心痛。叫止痛剂是没有意义的。
天快黑了,安祈年一直没有回来。我觉得在家等他的每一秒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熬过。
于是我出门了,带着这把钥匙和门牌卡,打车来到学校附近的初樱公寓。
之前上下班时我都能经过这片施工地,眼睁睁看着那一幢幢新楼拔地而起。
听学校的老师说,这里作为重点小学外围的学区房,房价可是了不得的。
我只是随便听听,总觉得有钱人的游戏跟我这种人是毫无关系的。从没敢想过有一天,这里的一套房子会写上我的名字。
推开防盗门,踏进玄关。我着实吓了一跳。
不是毛坯新房?而是……装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