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会再认你了。”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就只是看看他。
“没这个必要了,长宁的病我们会想办法。你要是还有良心,需要血的时候随叫随到就是了。”兰晓梅冷笑一声,转身撇下我就进去了。
她挡上了窗帘,剥夺了我一切关切的视觉权力。
我欲哭无泪,迈了两步又走到安祈年的病房前。
我看到‘贤良淑德’的康迪琳正在悉心地为我的丈夫擦手臂,每一下轻柔的动作都仿佛在捏我的心。
我推门进去,安祈年醒了。
康迪琳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让我挺捉摸不透的。
我说我打扰你们了么?
听医生说,安祈年的伤势不算很严重,长宁毕竟是个孩子,力气小。这一刀只扎了三分之一,否则后果才叫不堪设想。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示意康迪琳先出去。
“我不走……”女人含着眼泪,撅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