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讶,但当我跟着他来到一处临海别墅里亲眼看到躺在一堆仪器中央的莫老先生时,我又不惊讶了。
因为他手里握着一张照片,清晰的,怀旧的。就跟上回从莫斯轲的车上被我踩了一脚又黏上口香糖的那张……几乎如出一辙。
我想了想,我说难怪当时我觉得那张照片上的人虽然看不清脸,但轮廓一直很熟悉……原来,是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啊。
这世上最有情的是纪念,最无情的是病魔。
短短小半年,已经把我曾经最欣赏的偶像折磨成眼前这般憔悴的模样了。
我轻轻走过去,听莫斯轲俯下身子对老人说:“爸,我把阿念带回来了。”
老人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他伸手就我。却抬不出一个可控的高度。
我近距离地观察着他的手,保养得真漂亮。
我想,什么都不用解释……我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