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示意安祈年离开,先回房休息,这里我来照顾就是了。
他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又对我说了句话:“你在阳台上听到那些话,忘了吧。”
我笑了笑:“我又不介意。”
我一直照顾安长宁到下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退了烧。我有点累了,伏在孩子身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件外套,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安长宁也醒了,两眼圆鼓鼓地盯着天花板,不动也不说话。
“长宁,感觉好点了么?”我赶紧起来:“要喝水么?”
“你打呼声太响,我睡不着。”他白了我一眼,我很尴尬。
探了探他的额头,冰冰凉的。还好,终于退烧了。
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饿不饿?我去叫厨房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讨好小孩子最好趁着他们生病。”安长宁坐起身来:“但我生病的机会很多。见怪不怪,没那么容易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