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接道:“不要担心腿,腿也没事,只是骨折打了石膏,轻伤不妨碍以后走路……”
她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可,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因为对感情潇洒,没有因为哪个男人掉过眼泪,也因为有钱没有为了钱能够办成的事情发过愁,她向来认为哭泣是懦弱的表现。
可是现在她却哭成了这样,双眼通红跟只兔子似的,可见我没醒过来之前已经哭过多少场了。
我试着动了动手,发现手上没什么问题,就伸出没被她握住的那只手去擦她的眼泪。
她抽了抽鼻子,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骂我,只是给我拉了拉被子,叮嘱我好好休息,刚醒过来不能太劳神了。
我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然后问她,“孩子怎么样?”
她说:“放心吧,孩子没事,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比较安稳,没有做梦,不知睡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时间已经到了夜里,我没有任何动作,脑袋也固定着不能移动分毫,但我能感受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直过了好久,就在我以为是我自己感觉错误了,我就听到了屋子里响起脚步声,然后是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接着脚步声离开屋子去了外面的走廊。
我没有过多去在意,闭着眼睛就再次睡了过去。
我隐隐约约再次清醒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被人推着做检查,最后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对着我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翻看着说,“以你们描述的事情来看,我们怀疑病人患有抑郁症,以前她是否有过类似病史?”
刚开始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云可的声音迟疑着说:“两年前的时候有过一段时间,她也是出了车祸,身体受到了一些重创,那一段时间一直有些精神恍惚,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谁和她说话也不理,不过也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后就恢复了正常,所以我们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