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敲了几声门,但是没有人给他开门,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走。
朱棉棉听到门口没有了动静,知道唐岳已经走了。
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一颗心像是被人刺穿了那样一下一下地痛疼着,导致她晚饭都没有吃。
这段时间以来,唐岳对她们母女二人悉心照料,那么尽心尽力,她心里刚刚萌生出重新接受她的打算,可他却对她有所隐瞒,所以她才会心痛。
……
那天晚上十点多,唐岳又来了,朱棉棉只开了里面的木门,外面的防盗门没有开,隔着防盗门,她闻到了唐岳身上的酒气。
“喝酒了?”她问。
“棉棉,你开门,让我进去吧,”他说。
“在你没解释清楚前,我是不会开门的,唐岳,两个人如果要在一起就要坦诚相对,所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跟柳若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她说。
“柳若,是柳霜的妹妹,”门口,唐岳终于说话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那个娇柔的女子。
“那柳霜又是谁?”原来,远远不止她想的那样简单。她的猜测是,柳若一定是握有唐岳的把柄了,所以唐岳才会对她这么迁就。
“是一个声音很像你的女子,”唐岳说,“那时候我找了你很久,后来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开始以为她是你,后来我明知道她不是你,可我还是跟她保持了近一年的关系,直到她癌症去世。”
朱棉棉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了下去,最后,她的声音虚得像一缕幽灵:“好,那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上过床没有?”
“……”唐岳低头。
朱棉棉又大声地问一次:“我问你,你们上过床没有?”
唐岳怔了几秒,尔后,薄唇轻启,幽幽地吐了两个字:“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