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很包容我。有时候我很庆幸,遇到了吕明安这样的男人。”我托着下巴看着他笑了笑。
张其勋呆了一下,好一会才说:“青青,如果我说以我几十年的人生阅历看来,吕明安绝不可能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人?”
“你为什么会那样觉得呢?”我笑问,并不生气。
“因为小岱的事情,我去过几次他公司找何子余,有所接触。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对他的评价六个字:隐忍,非常隐忍。”他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然后给我倒了一杯。
“这算褒义还是贬义?”我喝了一口水问。
“要看放在什么事情上,不能一概而论。青青,任何时候都不要留无保留的对一个男人奉献自己的所有,尤其是爱。”他盯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略嘲弄的看着他。
“不说这些,咖啡来了。你现在在哪上班?”他很快意识到我不开心了,立马就转了话题。
“目前没有上班,下个月打算找工作了。”我看着服务员把咖啡放到我面前,拿起小汤匙慢慢的搅动。
“青青。”他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我。
“嗯?”
“其实我真的很遗憾你不选择我。”他笑笑,“别生气,我就是感慨一下。”
喝完咖啡时已经到了午饭时分了,张其勋说青青我们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吧?我拒绝了,直言说我得去陪吕明安。
他便没再多说,把我送到路口,一直到我坐上出租车才转身往回走。
我没把张其勋的话放在心上,一个男人对我好不好?是不是真心实意?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拿捏得稳,感情这事始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隔了几天,莫丛新不知哪根筋不对,下班后拎了一大堆菜跑到家里来了。
“吕明安呢?”进门后,他就问我。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上班吗?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我接过他手里的菜,“买这么多菜?莫丛新,你是跟我要钱来了吧?”
“真被你说准了,借了1000块给我花花,都快穷死了,我实在不好意思跟吕明安张口。”他嬉皮笑脸,搂着我的肩往厨房走,“莫郁青,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藏私房钱啊。”
“我还真没藏,洗菜,我去给你姐夫打个电话,看看他几点回家?”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掌,转身出了厨房。
电话打了几遍,他都没接,估计是在忙。我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就说等他回家吃饭。
这一等,我足足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莫丛新拿了钱就没心没肺的跑了。在我等吕明安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始终没接电话没回短信。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这样离谱过。这让我十分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情急之下,我给何子余打了电话,他说他也找不到他。
等到晚上十点半时,我真的急得都要哭了。能问的人都问遍了,没人知道他去干嘛了?我彻底的慌了,二十六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揪心的感觉,为了一个男人担心。
晚上十一点过时,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我得去找他,哪怕大海捞针。我换了衣服和鞋子,拿了钥匙出了门,走到电梯口时,电梯刚好“叮”一声打开。
吕明安歪歪斜斜的从里面走出来,酒气熏鼻。
“明安。”看到他那一刹那,我有一种感觉,我的整个天空都亮了。也是在这一刹那,我发现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明安,你去哪里了?”我又气又急的质问他。
“莫莫,莫莫。”他抱住我,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往大门移去。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跟谁喝的?你还酒驾?”我吃力的扶着他,好不容易才把大门打开,然后把他弄到了沙发上坐下。
“莫莫,莫莫。”他拽住我,一直亲昵的喊着我。
“我在呢,乖,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我分开他的手起了身。
他猛力一拽,将我拽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他死死的搂紧了我,“莫莫,莫莫。”他头垂我胸前,眼泪大颗大颗的往我衣服里渗。
“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伸手帮他擦泪,柔声问他。
“难受!”他捂着胃部,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就象迷路的孩子想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般。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这样伤心的哭泣过,骇得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哽咽着问他。
“莫莫!”他始终重复着喊我的名字,眼泪始终没停住,哭声里传达出来的悲伤感染得我忍不住跟着他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