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试图传达一点力量给他。父母辈的事情,作为小辈,除了默默承受,确实不好说什么。
“昨天心情很糟,让你担心了一晚上。”他搂紧了我,“莫莫,睡吧。我保证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接你电话。”
“你也睡一会吧。”我往他怀里钻了钻。
这次醉酒后,吕明安对我的好又添了几分。在此前,他对我还有点大男人主义,有些事情会有直接就替我作了主。醉酒之后,不管我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的支持。
他的纵容,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后来又去医院看过几次何子余的母亲,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异样,她总说,明安啊,你娶了个好媳妇,我家子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定下来。
渐渐的,我就相信,她真的忘了我,而何子余真的什么都没跟她说过。
张岱整容后,隔几天就给我打电话。漫长的恢复期让她几近崩溃,对于她那样一个不折腾就会死的人来说,必须安分守己的呆在病房那样的狭小空间里,确实是一项残酷的考验。
我在她的死缠烂打下去看了她几次,她面上的纱布拆掉后,整张脸肿得完全变形。
“我变漂亮了吗?”她几乎隔十分钟就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现在还在恢复期,等完全好了,肯定会变美女。”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有没有一点像你?”她问得特认真。
“为什么要象我?张岱,你真把何子余的话放在心上,天啊,你是不是疯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爱一个人,倾尽所有成为他想要的样子。莫郁青,你不懂啦。你以为谁都象你啊,老公孩子热炕头细水长流过日子?我的爱情注定是传奇。”她嗤笑。
“请原谅我不懂。”我呆呆的看她,“你这么久不去学校,没事吗?”
“我办休学啦,你怎么不问问我妈是怎么被我说服的?”她伸手戳戳我。
“反正你有的是办法。”我耸肩。
“我拿着刀架到脖子上,如果她不答应我真的就死给她看,她就没办法了。不过,她要我答应她断了跟何子余的来往,否则她就死给我看。”张岱又问我,“莫郁青,你猜如果让我在何子余和亲妈间选一个,我会选谁?”
“我不知道。”我喃喃的说,上辈子要造多少孽才会摊上这么个讨债的女儿。
“何子余。”她抬头看我,“如果一定要二选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