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知道骂我,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和我爸之所以离婚,还有一个原因。”张岱挽过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妈一直忘不了她的初恋情人,她在她会所的办公桌有一个上锁的抽屉。有一回,我打开看了,她一直珍藏着一封信,是一个男的写给她的,还有一张照片。自己惦记着别人,还好意思跟我爸闹。”
“长辈的事,你还是少掺和。”我想起那个打扮优雅的女人,想起她那时来商场给我下马威,我还以为她爱惨了张其勋,想不到还惦记初恋情人。
在步行街逛了一个多小时后,我踩着高跟鞋有点吃不消了。正想和张岱说想早点回去时,她的电话响起来。
“哪里?……不去不去……烦死了……好啦,那我带朋友过去……什么?你,你,你太过分了,等着,我马上来。”张岱语气特别坏,凶完她就挂了电话。
“陪我去个地方。”张岱拖着我往不远处的街头快步走去。
“去哪?喂,我脚痛,我要回家。”我被她拽得竟然有点招架不住。
“不行,你得陪我去。”她才不管我的哀嚎。
在街头打了一出租车,张岱报了地址后就抿着嘴看着车窗外呼呼喘着粗气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小姑娘突然间就炸毛了。
出租车象蜗牛一般在市场里的移行着,张岱不停的催司机快步。
“小妹,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插翅也难飞啊。”司机被催得也恼火了。
“靠,哪来这么多的破车,烦死个人。”她从车窗里伸出头望着前方。
“注意安全。”我提醒她。
“注意个屁,靠边停车停车,老娘受不了。”她大喊起来。
车被堵在马路正中央移行,我和司机都无语了,这哪有办法靠边。
“就这里停,马上,立刻,不然我就从这里车窗里跳出去。”张岱起了身就往车窗里钻。
我被她吓得赶紧伸手一把拽住她,好在前面是红灯,出租车被迫只能停下。张岱从包包里掏出了20块钱扔到前座,然后打开车门,拖着我就下了车。
艰难的穿过了车流走上了人行道,我真的感觉后背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淌,原先觉得自己已经有个性了,这小姑娘简直个性得要没人性了。
张岱拖着我往前方狂奔起来,可怜我踩着高跟鞋,平时又缺少锻炼,没跑几分钟就觉得嗓子在冒烟了。
“张岱,你自己去,我跑不动了。”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再折腾下去,我要被她弄死了。
“就在前那座茶楼,500米不到,坚持一下。”她回头,难得对我说话还挺客气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生气?”我喘着气问她。
“马上你就知道了,快走。”她又拖过我的手,看来,她今天不把我弄死是不罢休了。
走得我双脚起泡,终于踏进了张岱说的茶楼。张岱气势汹汹的拖着我上了二楼,穿过用竹子刻意营造出田园气氛的走廊,我们终于在一个包厢前停下了脚步。
张岱抬脚就是用力一踹,门应声而开。
“小岱,你没有手吗?不会敲门吗?”逆着光,一个女人的怒吼。
我定晴一看,窗边的座位,坐着三个人。我认识两个,张岱的母亲,张其勋的前妻,章韵龄。那个依旧剪着杀马特发型的男孩是张岱的小男友,另一个满脸愁容上了年纪的女人我不认识,估计是杀马特的妈吧。
“我本来有手的,但你非逼着我用脚。怎么样,你摆阔摆够了吗?”张岱一步一步往座位踱去。
“你,带着她来是什么意思?”章韵龄指着我。
“你想知道啊?”张岱站到了她面前,和她只隔着十几公分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