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挺有艺术感觉的啊!”我拿着照片惊叹道。
“尤其是这个姿势,你看看,这个惊恐的表情,这个试图遮脸的手,还有那分开的腿……”光光在旁边添油加醋。老张在旁边得意的笑。
“你们在看什么?”小露冲上来也要凑个热闹。
“去去去!小姑娘一边去,你长大点再看。”老张拦住了她。
“切~~~~~我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我没见过似的。”她不满地说。
我的脸有点绿了,把她拉到了一边。
“怎么样?南子,照片怎么处理?”光光问,“那个王教授其实没有什么后台,就是一个学术禽兽,在外面私办企业,在里面搞女学生。”
“你是想用这个要挟他,让小露拿第一名?”
“我可没打算把这个给报纸,这可是犯法的。”他说,“核弹在不用的时候威力最大。”
“算了吧。”我说。
“你说什么?”他有点生气,“如果我们能搬倒前面的选手,回到第一名的位置,我们的点击率和知名度将会有个迅速的爆发!”他握着拳头自信满满地说,“现在小露的博客上每天都有大量的人留言,大家都已经达到了愤怒的顶点!这是个多么好的事件营销!”
他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觉得,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看到那个王教授了。”我说,又转过身对小露说,“你说呢?”
“嗯”,她点了点头,脸上还是很开心的表情。
我拉着她在众人的惊愕中离开。
“其实……”她对我说。
“啊?”我看着她。
“我很想看看那几张照片。”她弱弱地说。
我笑了。
我们上了车,“你喜欢涂鸦么?”我问她。
“什么?”
“涂鸦啊。”
“我的同学上次腿受伤打了石膏,我在上面涂鸦了……”她弱弱地说。
“跟我来。”
我把车停到了新沂路的酒吧外面,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几个喷漆罐,一瓶白色的广告色,大小不一的几个刷子,还有两个防毒面具。
她看看我:“我还穿着礼服耶。”
“没关系。”
于是你们就看见了夜幕的黄昏下。两个穿着礼服的年轻人,带着简易防毒面具,蹲在墙边上专心致志的喷。
“你在画什么?”我看着蓝色的底,一白一黑两个人影瓮声瓮气地(防毒面具的原因)问她。
“画我和你呀。”她瓮声瓮气的回答,继续专心致志的画。
“黑的是我,白的是你吧。”我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她很开心。
我期待的城市管理者理者没有出现,很遗憾,这次他们没有来破坏我们的创作。
也可能,是我身边的天使。
“你在画什么?”她又凑过来问我。
“我在画一个天使。”我回答。
“是我么?”她自信的笑着问我。
“不是。”我假装正经。
“哦。”她有点失望,继续去涂她的大海。
我们就这样很开心的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