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二十多年来形成的一堵自我保护的墙,她不敢冲出那一道围墙,她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再冲出去,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他的目光真挚,语气温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无比难堪。
眼眶有些滚烫,她只能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隔着一层阻隔哑声开口:“时景,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懂你。”大概懂的人就只有丁晓琪一个了。
“我也是。”
苏慕染浑身一僵,她从未想到时景会回话,而这么短短的三个字,却比世界上任何的一把刀都要尖锐,直直地刺入她的胸口,疼得她手指尖儿都发抖。
尽管没有半分的争吵,可是这场对话比任何的争吵都要硝烟弥漫。
她一直以为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看清楚也想清楚很多事情了,可是事实证明,看清楚和想清楚以及做得到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看清楚了,也想清楚了,却做不到,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