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那样怔怔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慕染,当初说离婚的人是你,现在说不离婚的人也是你。”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如同那刺骨一样,苏慕染只觉得难受。
这样没有任何情绪的表达,却比任何高昂激愤的控诉更让她难受。
眼眶的温度一点点地升高,苏慕染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甚至连时景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压着她双手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她莫名一惊,抬手反扣着他的双手,声音清脆而嘹亮:“我爱你,时景,我爱你。”
被压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终于消弭,她松开了时景的手,抬手把自己的眼睛一抹,唇角勾着潋滟的笑意:“时景,我爱你,我不想和你离婚,我知道你不爱丁晓琪,我也不爱许君维,我们不要再闹了,好吗?”
其实这些日子她都浑浑噩噩,这些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她发现自己和时景就好像在斗气一样,互不退让,也互不松口。直到蒙娜丽莎的话,就如同当头一棒,只是当时太不清醒,她没有一下子醒悟过来。
结婚前她就知道时景是个很沉闷的人,用时下流行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闷骚,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宁愿为你做一百件事情,也不愿意说一句的情话。
她知道,她只是现在才恍然大悟。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头,你就会发现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