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跟着老王进入工棚,躺在索方曾给我描述过多次的“榻榻米”上。这个“榻榻米”远没有电视中那么干净清爽,它就是在砖地上铺些不知从哪捡来的稻草,然后上面盖上一张缺了角的凉席。甫一进屋,我就闻到屋内弥漫着一股夹杂着脚丫、酸汗、脏衣的臭味。那味大得让我一度认为这样的屋子里绝对不会有苍蝇蚊子什么的,这可比敌敌畏全无敌什么的厉害多了。当十五瓦的灯泡一灭,我就知道我的猜测绝对错误了。嗡嗡的蚊子声全方位立体声地传了过来。索方给我留下的蚊帐就是一个摆设,它大得能飞过一只麻雀的网眼,就象蚊子世界的高速公路,给它们指引了快速准确的方向,省得它们在黑暗中东飞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