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股怒气升了起来,拔腿就想往外走。
“妈,你说什么呢?”谷枫一边责怪她妈妈,一边把我往屋里拉。谷枫家的房子就一间,靠门放着一张饭桌,里面一张床再加几个小柜。我一看谷枫家的摆设,刚才的一股怒气不由得消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不屑。我们老家再穷,好歹还有四间高高大大的平房。谷枫这屋子在我们那也就一烧饭的地方而已。
谷枫给我道歉不已,她说这是老一辈人的毛病,另外她父母关系不和,而爸爸刚好也是苏北人。
是啊。上海人的自大那在全国都是有名的,我在上海四年,是深有体会。在他们眼里,只有他们才是社会主义的工人阶级,别的地方全是穷乡僻壤的乡下。有一阶段,他们的自大甚至到了接近“愚昧”的边缘。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上海一度成了各种影片的拍摄基地。上海人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在各方面都出类拔萃,连影视也能象美国的好莱坞一样拔得头筹。而事实上那是因为上海的基础设施缺乏投入、建筑老旧,很是适合怀旧电影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