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是越来越信任我了,他每天不辞辛苦地对我言传身教,希望有一日我能继承他的衣钵,并且发扬光大。我分得出好歹,比以往也更为卖力。花雪和阿弦的离开,让我再一次体会到金钱的重要性,工头停在门口的白色广本,则更是直接酝酿了我的铜臭飘香。
我跟着工头巡视工地,寻找市场,讨价还价,自我认为越来越感悟了市侩的微妙,越来越领略了奸诈的兴奋。工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授业解惑的劲头倍足,连我请假回家几天都要生好一会的气。
不过,我还是回了一趟家。毕业虽说才两个多月,但是我离家已一年多了。工头对我骂归骂,上车前,他还是提着两瓶洋河大曲赶来了。他对我说:“阿诺,拿钱了,也该买点东西孝敬父母了。”我忙非常逼真地推辞了一下。工头眼一瞪“你还给我来这一招。”我嘻嘻哈哈地就收下了。工头的为人很好,如果他的学历能再高一些的话,那今日的地产界,恐怕就轮不到潘石屹、王石之流在跳梁了。我有点替工头惋惜,可一转念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学历有什么用吗?可以搬砖时让仓鼠少笑话几句?可以P C时让pol.ice少罚点钱?